顾逐轻叹一句,到底是女孩子家,还是面皮薄。
“我现在是不是脸特别红?”阿梧抬头看着顾逐,眼神里有些许无辜。
“人面桃花。”顾逐笑着捏了一把她的脸,拉住她往自己院子里走去,“走吧,还没到饭点,我带你去别处玩玩。”
阿梧扭扭捏捏不愿意走,顾逐停下来看了看四周那些抬着头张望的下人,扶额轻笑。
阿梧抬头瞪了他一眼,还没等她开口,顾逐一把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阿梧没反应过来,有些不敢相信,顾逐将她的头按在怀里,“好了好了,别人就看不到你了。”
“传出去怎么办?”阿梧缩在他怀里,闷着声音说道。
顾逐笑得胸膛都震了起来,“无事,传出去你也没人要了,只能我要了。”
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充斥着阿梧的心口,她乖乖的缩着,从他身上嗅出一股属于他的香味。
“小兔崽子可比你当年浪漫多了。”唐曼文趴在门扉上伸长了头看着顾逐抱着阿梧离开,转头白了一眼顾明泽。
顾明泽冷哼了一声,不以为意,“那也是我儿子,做什么都有些血性,还是随我。”
唐曼文一巴掌拍在了他肩上,“老顾啊,儿媳妇可是叫我娘了,你呢,顾叔叔。”说完唐曼文捂着嘴笑得张扬至极,看顾明泽的眼神都颇为得意。
“急不得,急不得,将来有了孙子也是随我姓。”顾哲成满足的摇了摇头,叉着腰回了房。
唐曼文啐了他一口,“肯定是孙女,你别想了。”
“孙女也好啊,孙女也是随我姓。”
唐曼文追了上去,拽了顾明泽的胳膊,暗暗用力。
顾明泽不打算同女人一般见识,走起路来都有些带风。
顾逐以前时来过长渊几次,顾家的府邸里就专门留了他自己的院子。
顾明泽年轻时浪迹江湖觉得无趣,娶了唐曼文后就来到长渊考取了功名,当了个文官。
阿梧从他怀里悄悄的把头探了出来,觉得顾府的装潢实在让人赏心悦目。
虽较之依家是有些小了,可府中花花草草应有尽有,假山池塘也不在话下。
顾逐的院子也叫栖凤,阿梧看到时,脸一红,仰着头问道,“你对这个名字可是有什么特殊感情?”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为凤栖梧。”顾逐将阿梧放在凉亭的石凳上,低头看着阿梧,目光灼灼。
阿梧脸上一烧,低头痴痴地笑了起来。
顾逐嘴角带笑,一撩袍子在她身旁坐下,在袖袋中找了找,拿出一个锦袋,“吴江昨夜送来的,一同还送来了一个香囊。”
阿梧接过锦袋,没注意他后面的话。
锦袋打开,用油纸包了几颗糖,阿梧喜上眉梢,惊呼道,“梨花糖!这个时节哪儿来的梨花糖?”阿梧忙剥了一颗,塞到嘴里后都是一股梨花的清香和梨子的清甜。
“知道你爱吃,特地找来讨你欢心的。”顾逐笑着,又从怀里翻出一个香囊,“这是你放在我书房里的吧?我看这绣花也就是你的手法。”
阿梧看到香囊,老脸一红,瞪了他一眼,“我躲着师父绣了好久,编那个同心结都快把自己薅秃了,你要是嫌弃就还给我。”阿梧说着就要伸手去抢。
顾逐眼疾手快地收了回去,一把拉住了阿梧,将人从凳子上拉到自己怀里,轻轻笑着,“不嫌弃,怎么会嫌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阿梧嘴里含着糖,舔了舔嘴唇。
“明天晚上就走吧,我和你一起去尔雅雪域,”
顾逐神色严肃,看着阿梧,“广陵城毕竟是天子脚下,你身份又特殊,不如早些离开。”
“我担心你车马劳顿的,会不会受不了?”阿梧仰起头看着顾逐,有些于心不忍。
虽说她现在也是着急,却也担心顾逐的身子。
顾逐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脸,轻笑道,“无碍。”
阿梧将他的手扶开,自己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好。”
顾逐由着她,只将人抱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