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过你多少次了！你爸的救命钱都被你拿去赌了，你还要我怎么救你！”阿姨也急了，“为了养你，我们把你姐姐丢了，结果你呢，你逼死了你爸你还要逼死我吗？”

“妈妈妈，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把钱给他们，儿子一定不再赌了，明天，明天我就去找个工作，我们娘俩好好过日子好不好，妈，你先把钱拿给我，救救我救救我！”

“没有！没钱！”

“我都看到了，你都有钱做亲子鉴定！你现在想起来找姐姐了？都快三十年了你还找她干嘛？想把钱都给她？你作梦！快把钱给我！”

“那是你姐姐！当初要不是生了你，你姐姐会被丢到桥底下吗？”

“姐姐又怎么样，你又找不到她了，她早就死了，你们把她丢出去的时候我都看到了，你们不是喂她吃了药，我把她拖进旁边的河里了，她早就淹死了。”

“你……你说什么，你，你那时候才五岁，你……”阿姨捂着胸口靠在清洁车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为了五岁的儿子，她亲手丢掉了双胞胎的女儿。

可怜的女儿还被自己的亲弟弟拖进了河里，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五岁啊，他怎么能有这么狠的心，她儿子从小就是个坏心肝吗？她生了个什么东西！

“别废话，给老子钱！”

“没有钱了，都给你了！”

“没钱那你也去死好了！”

青年红了眼，一把把阿姨推倒在地，清洁车也倒下，东西散落一地，顺手操起角落的灭火器就往阿姨头上砸去。

几下之后，阿姨已经倒在血泊里，了无生息。

这时青年才开始怕了，扔下灭火器就往楼下跑。

“看来没事，等他们把指纹比对出来，王华和就能出来了。”

凶器上面的指纹太明显不过。

方瑜玉一脸一言难尽：“重男轻女到这种程度？把女儿给扔了。”

“以前那个时候，这种事多了去了。”方瑜行拍拍方瑜玉的脑袋，他们家虽然没有这种事，但是看得还少吗？

“活该，恶人自有恶人磨，为了儿子把女儿扔了，结果儿子是来索他们命的，老了后悔了又想起女儿来，我敢肯定她找女儿绝对不是为了补偿女儿，而是看着儿子靠不住，要找女儿给她养老。”

方瑜玉呸了一声，恶心！

完全不值得同情。

“还不一定是姐姐呢，说不定是妹妹，但是因为‘弟弟比你小，你是姐姐，你要让着他’，女孩子就成为了姐姐。”

林洎又戳了一刀，她是见过这种事情的，为了儿子，这种父母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方瑜玉：我果然还是太天真。

“回去吧。”

放王华和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带着银手镯还被审着的王华和：感动……

“我真的没有杀人啊，这些问题你们都问了多少遍了，我回答得都能背了。”王华和对面两个警察看着他。

“等指纹对比出来，没问题会放你走的。”警察叔叔一张正经脸，公事公办。

“陈队。”一个警察叔叔敲开了审问室的门。

警察叔叔走出去，关门：“结果出来了？”

“出来了，不是他，是另一个有案底的人，上周才因为聚众赌博抓过一次。”

“那行。”

“陈队。”

“还有事？”

“那人是死者的儿子。”

警察见过的奇葩事情太多了，这事也顶多让他们愣一愣，又跟没事儿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