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得良驹,心情愉悦的袁烈,虽然大汗淋漓,依然选择纵马疾驰,与新得的坐骑飞奔在大道上,好不畅快。
“白玉无瑕,神龙马壮。就叫你玉龙吧!”
时节已近深秋,偏北方的地域秋风瑟瑟,天气微凉。
尤其是杨国北境兴门关,金戈铁马,雄关高墙,一片萧瑟。
袁烈自从京城出发五天之后,终于到了兴门关。一骑白马承载的白袍少年飞奔入关,自然引起了守军的注意,说明来意之后,袁烈在一名守军的带领下来到了兴门关大营。
走入帅帐,袁青禄与几个将军正在商议战事。
“父帅。”袁烈向袁青禄行了一礼。
袁青禄看了看袁烈,目光在帐内几个将官身上扫了一圈,应道:“给各位正式引荐一下,这是犬子袁烈,我叫他来是因为军中缺少善战之将,打算将他培养成才。”
似乎是看到帐中将官有几人脸上出现了些许不服的神色,继续说道:“我之所以征召他并不只是因为他是我的儿子,就在几天之前,袁烈在京城郊外亲手格杀了三名持刀敌国斥候,已经报给了兵部核实。为此,还受了点轻伤,这些军功暂且记下,等到日后再晋军职。各位,有什么意见么?”
听到这里,武官们恍然。他们知道袁侯爷一言九鼎,绝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欺骗他们,虽然依然心惊于一个小子竟然能以一敌三,杀掉三名训练有素的敌国士兵,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什么异议。
“你先充当我的亲兵,这些天,好好学点真本事。”
袁烈答应一声,走到袁青禄身后站定。到这里他已经明白,从那几个武官的表情来看,在这军中,主将之子的身份只会让大家表面尊敬,却无法从内心征服。他必须要拿出说服力来给他们看。
说到底,袁青禄虽然破格将他召到军中准备提拔,但也只是让他跨过了从士兵做起的门槛,还得看他自己的本事。
安排完了袁烈的事情,袁青禄将营中的各位将官介绍给袁烈认识,继续与手下将官议事。
左侧一名身披杨国军官制式板甲的武官,名叫陈绍忠的指着沙盘说道:“大帅,我部下三千精甲驻扎在白河营,距离那里不远就是檀河渡口,渡口北边近日有大约上万敌军调动的迹象,恐怕会绕路檀河渡口突袭我军后方,现在那里守军不足,是不是将白河营驻军调防?”
另一个体壮如牛的叫做魏骁的参将抢在前面反对道:“白河营虽然不是关键路口,但却正好位于兴门关与檀河渡口、紫王山中间,你那三千甲士不如当做预备队,用来救援。檀河渡口守军欠缺一事,不如就从后方调遣一支还未就位的军队去守。大帅,你看如何?”
袁青禄点了点头,赞许的看了魏骁一眼,“就按你说的办,檀河渡口,去调邢阳军驻守,叫邢阳军主将林远坚守渡口,不得擅自出击。”
这件事有了结果,又一名副将问道:“大帅,刚刚得报,运粮部队在会凌城南方遭遇突发暴雨,道路泥泞不堪,难以行走,恐怕无法按时到达了。”
袁青禄没有抬头,沉声道:“兵法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军粮草半个月之内就将耗尽,等不得他们了。命令,从会凌城到兴门关沿途各城立即调派军粮,那一队,让他们到时候如数补给各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