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他...”
“求你了,放过他!”
远处,只剩下陈关键的咆哮。
耳后,尸怪如浪潮将陈管家吞没,没有撕心裂肺的惨叫,有的,还是那一声声求饶。
傅凌天又怎会慷慨,舒銘在郾城如何高傲,又如何欺压别人他不管,但眼下姐姐无音讯,没理由放过舒銘。
逃跑的舒銘,身躯上流淌着腥血。
一路跑到高巅,只要翻过这‘断崖山’他一切就安全了。
雨,似乎小了。
好似有一抹光明,就在不远处的前方。
一只尸怪,追击在舒銘的身后咆哮不止,舒銘的眼中,似乎已经看到了山下的营地,就在壁崖的下方。
噌!
耳畔的嗡鸣,将舒銘的渴望打断。
从马头飞出来的巨大刃刀,狠狠插在了马蹄的前方,马蹄被绊,舒銘连人带马摔在地面。
摔得他一声闷哼,雪白的衣衫沾染上无数的淤泥,再也不见往日的风韵,除了狼狈就剩下无尽的恐惧。
还没来得及起身,耳后扑过来的尸怪,已经狠狠咬在了他的右手臂上。
“啊!!”
没命的挣扎,单手捏住尸怪溃烂的肌肤,与其翻滚在淤泥中,彻底沦为了泥人。
少年,从雨幕中出现,跃下了马儿,单手拔出了地面上的巨刃,在尸怪撕咬舒銘的时刻,少年一刀刺在了尸怪的后背,洞穿了尸怪的心口。
与尸怪扭打的舒銘,得以解脱,大口大口呼吸的同时,眼目中竟然出现幻觉。
他所看到的傅凌天,像极了往日欺凌的傅怜薇。
“傅怜薇,小贱人,你可算来了!”
舒銘因为内心的绝望与恐惧,仅此眨眼便被尸怪感染的毒素,侵蚀了整个神经。
听闻着舒銘口中的骂词,傅凌天甚至能感受到,姐姐被舒銘关押后的折磨,抬起一脚,在舒銘将要爬起身躯时,将其踹到了断崖的边缘。
身后,四五只尸怪出现。
雨幕中,第二匹马儿姗姗来迟,铜铃声荡漾,马儿上跃下的身影,义无反顾的挡在了四五只尸怪的前方。
竟以空手之力,力敌四五只尸怪!
“我姐,在哪儿!”断崖处的咆哮,响彻了天际。
“傅怜薇...不,你不是傅怜薇,你是谁?”
舒銘早已神志不清,满是淤泥的脸上,已经开始布满血丝,甚至不断用肮脏的泥手抓捞脸颊。
傅凌天单手揪住舒銘的衣领,将其一脚踩在断崖边,“我再问一次,我姐,在哪儿!!”
“不,别杀我...我,我想起来了,她...她被那个组织带走了!”
“他们,他们用三只能听令的尸怪,与我换走了傅怜薇。”
舒銘那快要看不清的双目中,所看到的傅凌天,像极了傅怜薇,又不像傅怜薇。
不停使唤的口齿,很想要撕咬傅凌天的手臂,已经溃烂的右手掌,忍不住想要抓捞傅凌天的肌肤。
“什么组织?你说啊!!”
傅凌天急了眼,不断摇晃已经异变的舒銘。
耳后,少女满是绿色液体的手,搭在了傅凌天的身后。
乖巧的声音,从后而至,“够了,他,快要变了...”
虽内心不甘,可再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带着哭泣的颤抖声色,傅凌天将已经快要异变的舒銘,高高举起。
最后一脚踹在了舒銘的胸口,将其踹下了壁崖。
“姐...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