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依旧。
有人喜欢万里晴空,有人则喜欢细雨纷纷。
两种别样的景色,都承托出不一样的美丽与姿态。
雨水绝大多数时候,是好的。
但有时,又让人心生沉闷。
就如这些天的郾城。
天际上厚厚的乌云,迟迟不见消散,天际下,人儿倍感烦躁。
尤其‘天蛇会’!
他们数十位管理层的人士,短短两日就死了五六个,个个都没能摆脱制裁,死相不一,极为骇人。
郾城通缉犯没找到,另外的事端又燃起来了。
天蛇会领袖‘白一风’近乎疯癫,管理层一旦脱节一层,其他上位者就开始蠢蠢欲动,恨不得一人独吞几个位置,待选者更是摇摇欲试。
剩下的管理层人士,更为霸道了。
通缉犯不找了,足不出户,花高价安排自己的心腹,守在自家小院内,十步一岗。
天蛇会内部出了矛盾,舒家没出面解决不说,长乐帮更是火上浇油,同样也不找通缉犯了,各种收买天蛇会的成员。
两天。
仅仅两天!
天蛇会内部,近乎瓦解!
长乐帮笑开了花,舒呈年吃人的心都有了,舒銘更是愈加愤怒无比,告示悬赏额加重,并要求城墙守卫队打开了城门。
既然内部人员靠不住,那就靠这些流浪的伏魔师,就不信捉不到一位少年!
舒呈年毕竟是老辈,做事要稳得多,他在家中指手画脚,却从不让爱子出门半步,哪怕出个卧房都要有人护着,可当儿的,偏偏没有当爹这般稳重。
加上常年就是小霸王,被人这般欺负后,哪有什么忍辱负重的念头。
有的,全是气急败坏。
只要他的眼线,得知傅凌天的消息,他恐怕会亲自出门报仇。
与此同时...
距离郾城偏远地段,某一个山腹之中。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下,有一人匆匆奔入黑暗中。
不是单膝跪地,而是因为过于敬畏,导致那人双膝跪地,并恭敬递出了手中的信笺。
看不到黑暗下的一切,只看到那人递出信笺后,又贴着地面,硬生生跪着倒退出了黑暗中。
黑暗下,亮起一丝微弱的光。
飘渺起来的烛火,不足以照亮整个空间。
“线人来信,郾城水深火热,寻找数年的二号实验体,已然到了郾城,诸位如何打算?”
“做吧,等了那么多年,老朽都快忘记,历经多少年了!”
“那与我等合作的舒家?”
“舒家不过是一粒棋子,整个郾城也是棋子,莫在乎那些,灭了便可。”
“若二号实验体成功...”
黑暗中,那些苍老的声色,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缕缕回音,看不到其人,却能感受到他们内心的那一股狂热。
随后,空间中的某一处半空,赫然亮起两盏紫色的火焰器具。
火焰,将黑暗的一处角落照得通明,冰冷的墙面上投影出紫色的光彩,而光亮下,便是一处开凿起来的水池,里面惠存的,可不是什么清水。
像是某种流动的液体,又像是凝稠的泥水,更像是水银。
水池中,躺着一位窈窕的少女,她安然的沉睡于液体中央,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