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件事我不会再去麻烦霍俊彦,而且霍家选择撤资肯定是有他的原因。”柏安夏沉着脸拒绝柏夫人的祈求,前几天她还在霍夫人面前信誓旦旦保证不会再去找霍俊彦,若是让霍夫人知道了,她会怎么想她?
而且那天霍夫人也说过,那个项目一直亏钱,所以这才是让霍家撤资的原因。
“安夏,你是想逼死妈妈吗?”柏夫人提高声音,厉声道,脸色愤愤不已。
她都已经开口求她了,安夏居然还好意思拒绝。
柏安夏也怒了,怒吼一声,“我怎么逼你了?当初是我让你们投资项目的吗?如果当初不投资项目,不就没有今天这些事了?”
“安夏,你怎么能这样跟妈妈说话?妈妈已经很烦了。”柏熙云充当好女儿的角色来呵斥柏安夏,抬手轻扫柏夫人的背部,低语:“妈妈,你别生气,小心身体。”
柏夫人看了眼柏熙云,随后转眸看向柏安夏,勾唇嘲,“同样是我生的,一个知我心,一个净会惹我生气。”
谁是前者,谁是后者,柏安夏自然也听得明白。
“伯母,这件事明明就不关安夏的事,她帮不了你就是惹你生气?你也太蛮不讲理了。”唐心越忍不住替柏安夏说话,就算得罪柏夫人也一样。
“唐心越,这是我柏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说?”柏夫人现在心情非常不好,唐心越说的话无疑是往枪口上撞。
“你们家的事肯定不关我事,但是安夏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你们欺负她都不帮她说一句话。”唐心越冷眼看着柏夫人,她性子虽弱,但也不是弱到连帮朋友说句话都不敢。
“啪……”
柏夫人扬手就打了唐心越一个耳光,指着她的鼻子怒骂:“唐心越,你哪只眼看到我欺负安夏了?你没见到我已经低声下气求她帮忙吗?而且她也是柏家人,要是柏家破产了,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柏安夏怎么都没想柏夫人居然会动手唐心越,她一手拍下指着唐心越鼻子的手,美眸蓄满怒火,蹭蹭地不断上升,愤怒的凝视柏夫人,“心越根本就没说错,你要是心里有气就冲我来,但不能对我朋友动手。”
“安夏,你现在是宸少的女人,给我十个胆子都不敢对你动手。”柏夫人冷声说,言语全是讽刺。
柏安夏嗤一声,反嘲,“也是,换作以前,你应该直接两巴掌呼过来了。”
就好像当初她从邮轮逃出来回到家质问柏熙云,但母亲却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就打了她一个耳光。
“你……”柏夫人气得扬起手,但因为忌惮苏宸北,所以这耳光最终也没落在柏安夏的脸蛋。
“心越,我们走。”柏安夏拉着唐心越就离开,柏熙云连忙追上去拦住柏安夏,低声说:“安夏,你让宸少帮帮我们家吧,爸妈都这么大年纪了,要是柏家真的破产,爸妈可能承受不了这个打击而想不开的。”
“滚开。”柏安夏厉声道。
柏熙云不但不让开,反而还上前抓紧柏安夏的手,目光下意识往左边瞟了眼,随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柏安夏跟唐心越瞪大眼睛,两人相视一眼,似乎有点不相信柏熙云会下跪。
“熙云,你起来,谁让你去跪柏安夏这只白眼狼的。”柏夫人欲要拉起柏熙云,但柏熙云死活不起来。
“安夏,求求你帮帮爸爸,柏家不能破产。”柏熙云的眼泪说来就来,如决堤的海水汹涌袭来,满脸泪水睨着柏安夏。
柏安夏抽回手,脸色淡然,秀眉紧皱,“就算你跪我,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
“安夏,你姐姐都已经跪下来求你了,你居然还是那样铁石心肠,早知道如此,当你出生时就该掐死你,免得让你祸害柏家。”柏夫人目光似刀盯着柏安夏,气得七窍冒烟。
“那我也求求你,别强人所难,能帮的我已经去帮你了,可是我现在帮不了你了,我在你眼里却成了罪人。”柏安夏冲柏夫人怒吼,眼眶逐渐红了起来。
她是个人,她也有心,也会有感受,面对母亲的刁难,她的心一样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