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白从来也没有好好观察过池礼,只因为他的喜怒无常,变化无端。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开心,又为什么恼怒。是晴天转阴雨,还是浓雾转惨云。
也因为,她在心里本能的远离他,也一点都不想要去了解他。
所以,她也永远都只能被迫来接受他的情绪,甚至不知那种情绪是由何而起的。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池礼在这一方面真的不遑多让。
送餐的侍者,如约而至,训练有素的款款而来,没有早一刻,也没有迟一刻。像是踩着点儿一样的按下门铃。
池礼开门,他就恭敬谦卑的进来布餐。布餐完毕,然后他就屁股指路的退后两步,带着标准式的笑容,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转身离开。
一切都标准的,公式化的。
池礼叫林小白出来吃饭。
林小白简单的洗漱了下,迷迷糊糊就跑出来。
因为病着,她愈发显得消瘦,宽大的T 桖罩在她身上,露出光洁的一双腿。
她不矮,足足有一米六八的身高,脸上清汤寡水,只一双深陷的大眼睛,我见犹怜。
她一晃,就晃到池礼的脸前来。也就是池礼一眨眼的功夫。高马尾,像一条松鼠摇摆的大尾巴,在她脑袋后边来回游荡,给池礼一种想要抓牢它的冲动。
池礼视线转移到他眼下餐盘里的食物。
这就是他们今晚的晚餐。
这晚餐,真的是很清淡。
不善烹饪的外国人,竟然端来了一盘炒熟的青菜,跟一碗看起来还不错的白粥。只是白粥里放了几粒小虾米,用来提味儿。可是这样一来,这碗白粥就有些不伦不类了,说它是海鲜粥,不是。说它是白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