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清晰的传入几个人的耳朵,那几个家长脸红一阵青一阵,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谁都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手。
特别是说自己儿子快成植物人的那家人,脸色如锅底般透黑。
那妇女手上的医院证明像无形的手掌,狠狠的打了他们的脸。
校长站在一旁都感觉震惊。虽然站在这里的都心知肚明他们是玩无赖要高价赔偿来碰瓷,但这反转也来得太快了些。
电话那头继续说:“大概一周就可以出院了。”
“知道了,你们就看着他们吧,免得又出现什么植物人。”施荃莉艳丽的脸上似笑非笑,掐断了电话。
看得她们大气不敢出。余初也知道她们这是被拆穿小把戏了,站在谢漾旁边默默看着他们。
“程律师”施荃莉喊了一声一直站在旁边却从未说过话的男人。
没人想到她居然带了律师。
几家人略惊讶的看着她。
施荃莉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红唇明艳:“听到了吧?”
程律师身直背挺,严肃的点点头:“听到了,隐瞒事实且敲诈勒索,索要金额巨大,一旦成功可判十年有期徒刑甚至无期徒刑。”
施荃莉满意的点点头,看着他们头上冒出的虚汗,伸出保养完美的手,指了指最中间的妇女,缓慢开口:“你说医院做了证明是吧?哪家医院啊。”
她这气势镇的其他人都说不出话来。
既然那几个人都快康复了,那这个就是假证明了。
程律师在一旁很官方的补充道:“医院开假证明威胁他人,可以构成犯罪。”
女人手捏着医院证明,掌心出汗,这是她侄子开的证明,她可不敢给她。
“以为找人合伙布一出戏就想颠倒是非吗?未免也太可笑了点。”
“呵”施荃莉晲了眼她:“不信?不信我们可以找警察去看看是真是假?只不过到时候后面的处理比较麻烦。”
“打官司也可以,最后谁赢可不一定了。”她又余光瞥见儿子旁边小女生:“哦,对了,好像还有猥亵罪吧,啧啧。”
余初微微一怔,谢漾安抚似的摸了摸她头,眼神不好的看着这些人。
施荃莉收回眼神继续说:“加在一起最少也得坐个好些年了吧。”
轻飘飘的话传过几个人的脑袋,孰轻孰重他们自然知道,其余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内心已经悄悄改了注意。
其中一个男人站出来,咳了一声:“这样吧,我们私底下赔偿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两万元就行了吧。”
另一家的人也站出来:“他们都这么说了,那我也这样吧。”
只剩下中间的这一家人眼神闪躲,一副心虚的样子。
许久之后,那女的开口:“我们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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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余初从校长室出来想回教室,谢漾就慢悠悠懒洋洋的跟在后面。
微弱的太阳照射却没有温度,昨天下雨的湿气使得更冷。
走到一个拐角处下楼。
“哎”谢漾忍不住开口,凑近走到她旁边:“你说你为什么要来啊。”
余初步子加快,默不作声。
谢漾把住她前面的扶手栏杆,在她前面一个阶梯由下而上看着她,慢慢靠近:“你怎么不说话呀。”
余初侧过头撇开眼神。
谢漾在距离她脸十几厘米的地方停下,扯开嘴角笑了起来:“不会又是害羞吧。”
腾的一下,余初脸慢慢变成了粉红。
谢漾继续说:“你就是也喜欢我,还不承认。”
好像原本就因感冒有点烫的脸现在更烫了,
“没有的事”
“那你为什么要来”他不依不饶继续追问。
“朋友之间的相互帮忙而已,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有关于我,替你说话也是应该的。”说完,余初往旁边绕开,从旁边下楼。
谢漾却不想让她走,身形又往这边一挡:“朋友?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