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传闻齐国有名山曰琅琊,山高万丈,出入云峰,其山之巅有宫殿,曰无痕宫。宫中之人皆习剑术,其剑术之精湛在于无人见其人何时出剑,只在风起叶落之间,便物件坠落之声。
琅琊山下小镇的客栈,客栈里放了五六张桌子,零零散散的坐了三四桌,大多都携带各种带沟带尖带刺带刃的武器,衣着与普通百姓无异,只是从他们的口中所说的话,可以知道他们绝非寻常百姓,而是武林中人。
“嘿,哥几个,你们听说了吗?这琅琊山上的无痕宫的秦宫主有一位千金,那生的是玲珑剔透标致的很呐。”
“虎三,你又在吹牛了,这琅琊山陡峭万分,上山只有一条路,不光有无痕宫的弟子把守,且那山上还设有阵法,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怕是没上山就被人打下来了。”
“我说的是真的,虽然我没有去过无痕宫,但是江湖中谁不知道亲公主的千金那是一枝花呀,养在深闺人未识。话说,你们就不想见见?”
“虎三,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那无痕宫的千金不是你能肖想的起的。”
离他们隔了一个桌子的桌子边,坐着一个浅蓝色衣衫的女子,那女子头上未做任何装饰,一头秀发仅用桃木簪挽着,手边放着一把没有任何标记的白色剑,剑柄挂着一个月白的流苏。桌上点了三样菜和一壶酒。
女子听到几人的谈话,只是无声的笑了笑,心道世人无知,只知山上宫殿万般好,却不知宫殿之下埋了多少骨灰。想着就拿起酒壶要再喝一杯,却发现壶中已没有酒了。想着自己吃的差不多了,便问了那跑腿的一句。
“小二,我的酒装好了没有!”
小二听到女子的喊话,忙拿着一个嵌着紫玉的酒囊说:“来了,客官,您的酒,您拿好嘞!”
女子接过酒囊摇了摇,点头表示满意。掏出两粒碎银子给你小二说:“不用找了。”
小二眉开眼笑的接过银子在手里说掂了掂说:“谢了,客官,您慢走!”
邻桌的一个壮汉见她一介女子竟随身携带酒囊,想来是个嗜酒之人,又见她身影绰约身段窈窕,便朝同桌的几人示意,几人眉来眼去,便知道了相互间的想法,看到女子拿了剑要走了,几个人上前拦住女子的去路。
“姑娘,这饭还没有吃好怎么就着急走呢?”说话时五六个壮汉齐齐走过来,将女子围住。
小二见此形式不妙,忙打圆场说:“几位爷,酒菜吃的可还舒适?小店还有些好酒,不若小的拿来,几位爷尝尝?”
其中一个人推了小二一把,看着女子,眼里是满满的欲望,爽朗的说:“美酒配美人,这当然好呀,快去拿酒来。”说话时,摩拳擦掌的,大有跃跃欲试的姿态。
小二见那几人还是围着女子,又笑着说:“几位爷您这边请,您先坐着,小的这就给几位爷拿酒去。”
小二身边的壮汉见小二一直在自己跟前磨磨唧唧的,推开小二,十分凶狠地说:“滚一边去,没看见爷在办正事吗?没眼力劲的东西。”说话时,就拿出自己的大刀。
柜台上的掌柜这时过来拉住小二,对几个壮汉讨好地说:“爷,您忙,新来的伙计不懂规矩,您继续,别坏了您的兴致。”说完,就把小二扯到后厨去了。小二挣脱掌柜的手,义愤填膺的地说:“掌柜的,您拉我干嘛?您没看见那几个人分明就是想欺负那姑娘嘛!”
掌柜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肥胖男子,听了小二的话,说:“怎么?你还想英雄救美啊?你也不看看不够格吗?你没见那些人个个手里都拿的亮家伙?你拿什么和人家拼?再说了,我看你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哪有正经人家的姑娘一个人出门?还随身带着酒囊?”
小二听了掌柜的话,心中就像有一把火烧的他难受的很。可是他一想起那刀刃明晃晃的亮,又想起对方人多势重,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强出头也只会白白挨一刀子,他也不能连累掌柜的,便老实的躲在后厨。
那人见身边没有叽叽喳喳的声音,对为首的壮汉说:“三哥,咋样?我办的这事可还行?”
虎三推了那人一把说:“走开,别挡着我的美人。”说着,就在女子对面坐下,撩起袍子,一只脚放在板凳上,手同时也搭在这只脚的膝盖上,另一只手撑在另一条腿上。
“姑娘,这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你看看,你这饭菜都没有动几下子,这不是即糟蹋粮食又糟蹋钱嘛。来,我们兄弟几个陪你吃。”又对小二说:“小二,加碗筷。”
小二听到有人叫他,开了个门缝,一只眼睛瞅着那几个人。
那人示意其他几人坐下。其中一人拉着女子的手臂说:“来,坐下,站着干嘛,弄的像是我们三哥欺负你一样。”说话时,另一只手就要拿女子手里的剑和酒囊,女子挡开那人的手,言辞极冷淡地说:“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