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不禁脑补了一出狗血伦理大戏。
不过走没多远,狗血八点档就变成了投资失败的社会新闻。
原来老谢的投资房产就在吴宅东面,相隔不过一个街口。
宛之无奈叹气。
她并不打算搬进去住,名不正言不顺的,自己又不是露宿街头无家可归,不必为了一时舒适做这样丢脸的事情。
不过老谢既然让她照料房子,且她也答应下来,自然也需要她来处置。
宛之决定把这房子租出去。
反正她一应文书齐全,就是背着老谢把房子卖了卷款潜逃,也背不上什么法律责任。
襄城这样小地方,除了老谢这样忽然头脑发昏的,一年到头也产生不了几回房产交易。不到到底地处要塞,人员流动还是较为频繁,因此租房生意倒还相对热闹些。
宛之替老谢着想,觉得房子白放着也是浪费,不如租出去,既能回拢资金,又有人照料房子,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这只是她个人的主意,之后她打算写封信给老谢,征询一下他本人的意见。
作为一个穿越女,宛之当然是识文断字,幸亏多年的素质教育成果,写起毛笔字来也不是太为难,只不过一来老谢是原主旧识,恐怕认得原主的笔迹,这二来么,说来委实好笑,宛之竟然不知道老谢在京都的住址。
一没搜索引擎,二没社交网络,连打听也没处打听,这事忽然陷入僵局。
宛之不得不把此事暂时搁置,继续打理自己的事业。
说是事业,也不过暂多了程茵茵这一个主顾。
大约是因为身为妙龄女子却做了棺材铺老板的缘故,程女士置起装来也是毫不手软。衫、袄、霞帔、褙子、比甲、裙子,一样不落,都做了新的。
不仅在数量上出众,质量上也毫不含糊。
要说宛之一个穿越女,对当前服饰有一些新想法那是理所应当,但是程茵茵对于穿着打扮的种种奇思妙想更在宛之之上。
宛之忍不住叹气,倚着原主留给她的这桩技艺,加上自己勤学苦练,到如今也不过就是一个技艺精湛的匠人而已。由此可见,在时尚这件事情上,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天分审美更大于眼界高低。
宛之有些低落。
这低迷的心态一直持续到她的生日。
这生日其实是宛之穿越的日子。
穿越前的生日再也没有意义,原主的生日她也根本不知道。
穿越了就好比重生一次。
因此这两年来,每到这一天,宛之都奖励自己吃顿好吃的,若有闲钱就买点小东西,然后什么都不做,在家平躺一天。
正好昨天交付了程茵茵的最后一件袄裙,宛之更可毫无心理负担的耍废。
虽然早早就醒了,但还是一直赖床到将近午时才起床。一边梳洗,一边在心里把一直以来积攒的性价比餐馆的单子过了一遍,盘算着一会吃什么比较好。
还不等出得门,先就瞧见一个戎装军士在她家门口张望。
宛之十分诧异,不由有些踌躇起来。
说实话,碍于原主的身份以及过去两年的经历,宛之从内心就十分畏惧官方人员。她下意识想躲避,随即又想到自己虽然称不上身家清白,但经过长久努力也是堂堂正正,邻里都有目共睹,果真有什么纠葛异动,自己也不是全无抵抗之力。
宛之深呼吸,走出去。
那军士先是打量了她几眼,好像是在确认什么,随后朝她点点头,道:“你是陈姑娘吧。我受人所托给你捎点东西。“说罢就将一个木箱从身后拉出,放在宛之脚边。
“受人所托?”她孤苦伶仃一个穿越女,怎么会有人给她捎带东西呢?难道是,老谢?
果不其然,来人点头道:“是受谢中行所托。他叫我一定不可晚于今天把东西送到。也不知是什么要紧物事,加急的军务都没这样设定期限的。”
宛之蹙眉道谢。
来人摆摆手,“别客气,我和谢中行是生死兄弟,他妹子就和我妹子一般无二。我这还有军务在身就不和你耽搁了,你要是有什么东西要捎给他的这两天边收拾出来,送到城防营去就成,大后天我还要回京,顺路的事儿。”说罢,咧嘴一笑,扭头走了。
谁知走没几步,却又停下,回头朝宛之笑道:“我叫冯磊,到时候别找不着人。”随后摆摆手,也不等宛之答话,大摇大摆的走了。
宛之懵逼。
看看脚下的箱子,又瞧瞧已经走出胡同的冯磊,犹豫再三,没有法子,只得先把箱子拖到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