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管家便领着缥缈、原常念来到与书房仅隔了丈远的小屋。
沉寂久久。
她到底还是没忍住话茬儿:“原将军,你与泽玉……诶你别脸红啊。”
原常念泰然自若:“我没有。”
“有,不信你自个儿瞅瞅。”为了证实自己的话不假,她当即就在他跟前幻出了面水镜。
“……”
他重而缓慢地呼了口气,眼神望向半开着的门,怎么看都是不想搭理她的姿态。
缥缈摸摸鼻尖,话题瞬转:“你们需要的便只是一条路罢了。”
“我不忍阿玉受苦。”
原常念声调低沉。
她接着话音就说:“除却不忍,怕也有你自个儿的懦弱吧?”
这话似是踩了他的小尾巴,他立即怒声反驳道:“我有何可懦弱?阿玉是我心尖宠,可他贵为州主,怎生受得旁人那般说?你根本不知道断袖二字有多沉重!”
“原哥哥。”
优柔熟悉的声音如佛珠掉落蹦跶在地上,声声都响彻脑海心间。
缥缈一下子就露出抹微不可察如奸计得逞般的笑来。
门外,管家与丞相尽皆装作看不见听不见的模样,几人耳里便只剩风吹落叶和泽玉慢步走来的声音。
他双眼莹莹地望着原常念,却不语。
这刹间。
一切都显得苍白。
自然了,沉默需人打破。
“别干瞪眼瞅瞅咯,都坐啊。”
泽玉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和丞相一一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