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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园内,臧冽、臧凛两大暗卫这回学精明了,躲在距离闺房近些的芙蓉树树冠里面,刚好从残破的纸窗洞瞅见屋里面的一切。

主子摘了面具,正同一个人脏兮兮的女子有说有笑的,后来发生了他们就算亲眼见到,也不相信的事,不苟言笑的主子竟让喂那女子吃粥,还儒雅的劝食,剥蟹,温柔得一塌糊度。

关键是最后,他俩可是亲眼瞧见,主子要亲那个脏女孩,结果恰似没亲上。

臧凛与臧冽躲在树冠上激动得切切私语,倏忽,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将二人打下了树。

无疑,打这一掌的人,便是闺房内的莫泫卿。

臧凛给了臧冽一个眼神道,方才主子好像陪完用膳,又要哄着人家姑娘入睡?

臧冽比划着暗卫专用的手势,道“别乱想,主子不是那种沾姑娘便宜的人,只是简单的哄着入睡罢了!”

两大暗卫用手势争论了一夜,不知不觉天渐渐破晓,露出微微的鱼肚白,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上一层银灰色的轻纱。

转眼间,天际变得明亮,云彩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显出淡淡的浅红。

薄薄的雾弥漫在大街小巷,清晨的空气里沁着微微的芳馨。

芙蓉园,闺房内。

莫泫卿不知不觉地瞧着小姑娘的睡颜,竟静坐了一整夜,且不觉丝毫枯燥,瞧着小姑娘的眉头时而皱,时而舒缓,他就会不自觉的跟着猜想,自己是否在小姑娘的梦中。

他自幼体弱多病,作息十分规律,一更天入眠,五更天起来习武,随后沐浴用膳,再读书,周而复始。

可就算这样,还是汤药不断,昨日整整一夜未睡,却没有丝毫疲惫,八成是食了那半个残桃的缘故,可那残桃又是小姑娘从哪里得来的呢,毕竟如此灵果是绝对花银子买不到的。

莫泫卿腹诽着,自己也思虑不明。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一连串不间断的砸门声,打断了莫泫卿的思绪。

霎时,荣小九也被砸门声惊醒,本能的身体一颤,就噌的一下起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迅速出去,轻车熟路地寻到院墙下的狗洞往外钻。

她起的太猛,未曾发现床旁立着的莫泫卿,荣小九怕极了,上次如此被砸门时,就是她继母边妩儿带着家法来,说她偷了厨房里的东西,她饿得没有力气,稍微跑的慢点,被边妩儿趁机抓到,直接投到院子里的湖水里。

那年她不过七岁,生母过逝刚一年,寒冬腊月湖面上结着薄薄的冰,水里面全是冰渣,那种寒凉是往骨子里面钻的,浸泡在冰水里面,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冻碎了。

随后,边妩儿看到她半死不活的时候,将自己捞起来,丢在四处透风的屋子里,连个取暖的火盆都没有,她烧得昏死过去整整三日,才渐渐有了知觉,如今想起来她依旧心有余悸。

莫泫卿瞧着慌忙起床面露恐惧的小姑娘,竟未发现自己,荣小九的那般模样令他担心,连忙跟过去看看,这一瞧,他的心再次抽疼,原来小姑娘是听到砸门声,吓得要钻狗洞离开芙蓉园避难。

莫泫卿急忙蹲下,将荣小九轻轻从狗洞里挖出来,拥在怀里,感受到那颤抖得一抽一抽的小身子,安慰道“莫怕,有我在!”

荣小九一听是泫哥哥的声音,那种活得憋屈在夹缝中挣扎的人生,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令她泣不成声,委屈的抽泣着。

莫泫卿如墨染的眸子,在荣小九看不到的角度,冷凝起来,对着隐藏在树冠上的臧冽、臧凛,下巴微抬。

臧凛知道自家主子性子冷,但从没见过这么冷的主子,那目光寒得都能冻死一头熊,更何况是他这小身板?但同时,他也明白了主子的意思,连忙搬来大石堵住门,又去了闺房收拾昨夜留下的碗碟。

臧冽也不敢怠慢,足尖一蹬,迅速往荣慎由的房间去,他明白主子的意思,如今二人尚未成婚,主子怕污了准夫人的名声,不方便亲自处理,只有荣慎由这个做父亲的,才能名正言顺的动手救女。

不过片刻,臧冽就回来,正要禀告打探来的事情,可却瞅见他家主子一脸柔色的给准夫人擦泪水,他就算是个光棍儿,没有经验,也知道这个情况不能打扰啊!

倏忽,莫泫卿抬眸瞅了一眼臧凛,冷冷道“说!”

臧凛双腿一并,双手遮眼又捂耳,道“卑职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一旁的臧冽抬手扶额,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随后,臧凛缓了口气,双手抱拳,捡了额要的道“是圣人身边的崔总管来了,手里拿着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