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侍卫仿佛一早便得到了指示,一定要将钟恕春和顾曼君分开。凌芷惜和聂霜白看不下去,一个箭步上前,与那些侍卫缠斗起来。
“你们好大胆子,是想造反么?”赵雪含雷霆大怒,起身对众人嚷道。“竟然敢违抗本公主的命令,我定要父皇治你们的罪!”
场面一时之间难以控制,几个侍卫哪里敌得过凌芷惜和聂霜白,二人联手,见招拆招,不到一盏茶工夫,就将一众侍卫打得横七竖八,连连求饶。
赵雪含气得站在一旁手舞足蹈,却又不敢上前招惹凌芷惜和聂霜白二人,只是不断怒骂道:“凌芷惜、聂霜白,你们竟然敢欺负皇上最疼爱的女儿,我定要父皇好好惩治你们,甚
至连聂府和凌府亦不会放过!”
“我看谁敢!”一把深沉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随即一个身着玄衣的男子迈步而入,他魁梧而又挺拔,五官硬朗,一对深黑的眸子不怒自威。
赵雪含方一听到赵玉卿的声音,气势立刻软了下来,她怯怯地看了赵玉卿一眼,开口撒娇道:“三哥哥,你怎地来了呀?你看,她们欺负我,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赵玉卿挡在凌芷惜的身前,肃然道:“她们欺负你?我看,是你欺负她们才对。若不是你为难顾曼君和钟恕春,她们又何苦这样?”
赵雪含不服气,反驳道:“我之所以为难顾曼君和钟恕春,是因为……我……从小到大都
没有人敢和我抢东西,她顾曼君凭什么?”
“雪含,感情之事强求不来,就算这次让你赢了钟恕春,日后你会幸福么?他只不过身在曹营心在汉罢了。”赵玉卿劝解道,“放手吧,成全钟恕春和顾曼君,对你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赵雪含含着泪,仍旧执拗:“我偏不,我得不到钟恕春,也不愿让其他人得到。我去求父皇,让钟恕春遁入空门,这总可以了吧?”
赵玉卿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以为父皇会允许你这般任性么?钟恕春是当朝状元,在朝堂上举足轻重,而你的儿女情长,在江山社稷面前不值一提。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闹
到父皇那里,他是会偏袒你,还是给状元爷一个公道?”
赵雪含思索了片刻,心中的答案清楚明了,可是又不甘心认输:“我让母妃去说情,难道也不行么?”
“怕是只会连累了你母妃,甚至于你兄长。”赵玉卿淡淡的一句话,却一字一字敲打在赵雪含的心上。
赵雪含立刻清醒了几分,服软道:“三哥哥教训得是,雪含还是见识短浅,方才考虑略欠周详。日后,雪含一定会三思而后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