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惜在家中沉闷了好几日,除了日日与赵玉卿通信之外,便不愿走出房门。汀兰之事虽然已经解决,但凌芷惜却害怕与父亲凌哲也碰面,她熟知父亲的性子,一旦相遇,免不了要受到他的一番训诫。
“小姐,你有好些天未出门了。”杏儿一边整理着卧榻,一边对呆若木鸡的凌芷惜说道。
凌芷惜打了个哈欠,又爬上了卧榻,打算睡个回笼觉。
“小姐,杏儿才整理好的床榻,又被你弄乱了!”绯樱从房外走了进来,对凌芷惜吼道。
“哦。”凌芷惜躺在榻上,瘫成一个“大”字,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绯樱把凌芷惜从榻上拉了起来,对她说道:“小姐,花容月貌研究院的生意,你不打算做了么?还说什么女儿当自强,原来都是骗人的话。”
凌芷惜瞪了绯樱一眼,说道:“谁说的呢!我就是太累了,想在家歇息一段日子。”
绯樱哼了一声说道:“那你歇息吧,我去府外和聂小姐、顾小姐说一声,你今日不去花容月貌研究院了。”
凌芷惜闻言,立刻从榻上站起,匆匆奔到照台前梳妆打扮:“她们来了?别让她们候在府外,进来喝杯茶呀!”
春节之后,渐渐有了万物复苏的迹象,连耳边刮过的冬风也减了几分寒凉。凌芷惜和顾曼君、聂霜白一同去了花容月貌研究院,即使没有生意,聊聊近来发生的事情,也算是百无聊赖中的一种安慰。
“汀兰真是苦命,在宫中吃尽了苦头,出宫之后,发现母亲过世,喜欢的人成了旁人店铺的掌柜,好似所有的一切皆弃她而去。”聂霜白感慨道。
顾曼君说道:“但是……经过这次之事,她也看清楚了一个男人的心。那秦芳对她是真心实意的,等到三五年过后,两个人便能好好地生活在一起了。”
三人说话间,店铺的门被人一把推开,一位花枝招展的女子婀娜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
着两个侍婢。
聂霜白见到客人,立刻迎上去眉开眼笑地说道:“这位姑娘,可是近来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你放心,本店皆可为你解决,快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