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惜闻言,抱歉地看了凌芷芙一眼,随即跟在杏儿身后,去了凌府大门口。
汀兰怯怯地站在角落,看见凌芷惜,激动地迎上前,说道:“芷惜,我娘病了,我得找份差事,你帮帮我,让我入凌府,好不好?”
凌芷惜将汀兰拉到一旁,低声问道:“汀兰,方氏绸缎庄出事了,你知晓吗?”
汀兰愣怔了一瞬,面上的表情有些微不自然,随即,她低着头答道:“秦芳之事和我早已没了瓜葛,我自然不会知晓,也不想知晓。”
凌芷惜点了点头,将所有疑惑不解吞下了肚子里,她不想再窥探汀兰的心事,只想帮她尽快度过难关。“汀兰,你就在我房中做侍女吧,我和家中管事说一声即可。既然你母亲生病了,不如你先回去照顾她,等到元宵之后再来不迟。”
汀兰摇了摇头,咬着嘴唇说道:“我娘虽然病了,还是能自己照顾自己的。眼下,给我娘抓药的钱还未有着落,我得尽快入凌府做活。”
“这样呀,好吧。”凌芷惜带着汀兰入了凌府,和管家嘱咐了几句,先给汀兰预支了一份薪水。
“芷惜小姐,真是多谢你了。”汀兰双眼通红地说道,“日后我一定尽心尽力地照顾你。”
凌芷惜无奈地笑了笑:“汀兰,怎么这次出宫,你反而和我生分了?在宫中之时,我们说好做姐妹的,眼下在凌府,虽然表面上你是我的侍女,但我们仍旧是姐妹呀!”
汀兰抿着嘴,淡淡地勾起嘴角,点了点头。
新春佳节,阳光似乎分外耀眼,热闹的大街将冷清的冬色渲染得格外艳丽。汀兰入了凌府之后,始终尽心尽力,比绯樱和杏儿还要勤快,为凌芷惜忙前忙后,丝毫容不得半分懈怠。
然而,凌芷惜却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虽然汀兰日日都陪伴在侧,而先前的那份姐妹情却是淡了许多。汀兰不再与她闲话姐妹间的心事,甚至鲜少与她说话,只是不停地忙碌着。
凌芷惜盯着她匆匆忙忙的身影,心中不由有些难过。秦芳对汀兰的伤害并未随着时间而
淡去,反而像一根扎入心间的刺,愈扎愈深,鲜血淋漓,伤口却难以愈合。
“汀兰,若是你心里不舒服,不妨和我说说。”凌芷惜忍不住开口劝解道。
汀兰对着凌芷惜苦笑,犹豫了半晌,对她说道:“芷惜小姐,能否将……那块玉佩,还给我?”
凌芷惜叹了一口气,汀兰果然放不下那一段情。她进房将早先收好的玉佩拿了出来,递到汀兰眼前:“汀兰,其实……这块玉佩是假的。”
汀兰的神色并未发生任何变化,仿佛早已洞察了此事,她淡然地笑着,对凌芷惜说道:“芷惜,你不必担心我,这块玉佩是芳哥还在落魄的时候,送给我的。他和我说,这块玉佩是他从一个小商贩那里淘回来的,没有多少价值,但却代表着他的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