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之前我并未直截了当地拒绝啊,只是觉得我和她并不熟,贸贸然接受她的心意,似乎对我俩都不是一件好事。”薛晚舟红着脸说道,“凌姑娘说,我同聂姑娘有一些误会,可否告知?”
凌芷惜沉默了片刻,才对薛晚舟说道:“聂霜白之所以对你死心,是因……她以为你爱慕莫家小姐。”
薛晚舟闻言,大为震惊,连忙为自己辩解:“这也太荒诞了吧!莫小姐比我大了许多,我怎会和她……聂姑娘为何会如此作想?”
凌芷惜笑着说道:“兴许越紧张便会胡思乱想吧。我也劝过她的,但都没法解开她的心结,不如你同我说说,你和莫小姐到底是何关系,为何时常走动呢?”
薛晚舟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我们薛家并不想外人知晓,但为了聂姑娘,我只能说了,还请凌姑娘保密。”
“不必将此事告知于我,薛公子若是有心,不妨对聂霜白说个清楚。”凌芷惜说道,“这样一来,解开了聂霜白的心结,你们二人自然能顺风顺水了。”
冬日里的雨水淅沥沥,落在身上仿佛是冰粒,凉气入体,动辄便能让人染了风寒。聂霜白走到聂府门口,仰头看着阴沉沉的苍穹,灰心丧气地叹了一口气。她的心病了,病了好长一段时日,始终让她打不起精神,这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相思病呢?
聂霜白向前走了一步,她身旁的丫鬟连忙为她送上雨伞避雨:“小姐啊,下雨了,不如不要去了?小姐你气色不太好,不适合在雨天外出的。”
“凌姑娘约我在品芳楼一聚,我再怎么不舒服,也得去见她的。”聂霜白走了几步,上了软轿,放下了轿帘。
去往品芳楼的路上,雨烟朦胧,轿夫趟着水,软轿摇摇晃晃。聂霜白悄然掀起轿帘,目光呆滞地盯着细如丝的雨水,心中荡漾着酸涩的滋味。
上了品芳楼二层,入了雅间,聂霜白盯着眼前熟悉的身影,惊得说不出话来。
“聂姑娘见到我,似乎十分意外?凌姑娘事先未同你说明么?”薛晚舟见到聂霜白推门而入,立刻起身迎了上来,笑着问道。
聂霜白的心又是一阵痛楚,她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道:“薛公子,是你要见我?”
薛晚舟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聂霜白坐下,随后才解释道:“凌姑娘怕是担心你不愿见我,才说了谎,聂姑娘还请莫要介怀。”
聂霜白表情怪异,颇为不自在地说道:“薛公子,到底有何事非得在品芳楼说呢?有什
么事不妨直说,说完我便走了,不必多此一举。”
薛晚舟闻言,立刻急了,他连忙上前拉住聂霜白的手,解释道:“聂姑娘,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一定要同你说个清楚。”
“什么误会?”聂霜白低着头,冷声说道,“我们之间并不熟,哪里会有什么误会。薛公子也不必在意我的看法,毕竟,除了同窗的情谊,你我并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