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你去打听打听,府中的几位侍妾都是因为什么缘故才会出府?最近可有人出府?”
“是。”银杏答应了一声便连忙出去了。
若是真的姑娘不管青莲死活,将人推进那慎刑司,银杏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苏锦也没闲着,她来到王府之后除去那次进宫,从未出过王府,之前也并未想过要出府,倒是没仔细想过这件事。
端王府不过一个王府而已,却上至魏青翎,下到侍妾,没有听说过谁出过王府,是他们真的没想过出去,还是这本是王府的规矩。
银杏等到下午才回来,说是去问了一圈,除去魏侧妃偶尔会回去魏府之外,并未听过任何一位主子出过王府,只是银杏也说了,除去魏侧妃,另外那几个也不是有娘家的人,不回去也是正常。
苏锦不解:“不回娘家,总能出门买些东西,去寺里烧香,难道就真的没有人出去过?”她之前在赵府的时候虽然也不大出门,但是还是有机会跟着大夫人和姐姐一起上街和拜佛的。
银杏摇头:“确实没见几位出去过。”
苏锦倒犯了难,她也是没有娘家的人,又没有先例可寻,看来出府确实有些麻烦。
想了想,她打算去魏青翎那里碰碰运气。
府中发生这么大的事,魏青翎不露面,却一定知道的一清二楚,苏锦这个时候过去,等于是亲自承认,自己是站在柳侧妃那一边的了,只是慕清辰不在,苏锦还必须得过她这一关。
她到的时候魏青翎刚午歇起来,见到苏锦过来虽有些惊讶,倒并未表现出来,笑着让人坐了下来。
苏锦满面愁容,一脸担忧,坐下便说道:“不瞒王妃说,我现在来寻王妃是有件事要与王妃商量。”
“哦?妹妹请说。”魏青翎满不在意,她知道苏锦去了柳侧妃那里,以为她是来替她求情的,并未放在心上,她早就想好了说辞,惩罚是太后下的旨意,她一个侧妃怎么敢违抗。
“我今日午歇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到王爷站在一条河中,那河水湍急,眼看着就要将王爷冲走,我焦急的大喊,想去伸手拉王爷,却总也够不到,眼睁睁地看着王爷一点点地被河水淹没了。”苏锦说的时候眼睛里费力地蓄了些泪水。
“胡说!”魏青翎喝到。“梦岂是能当真的,妹妹还在这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她心中也是有些惊魂未定的,王爷此次行踪并未透露给府中的任何人,她派人送消息去问父亲,竟然连父亲也不知道,苏锦的梦倒是让她想起前段日子南边的水灾,但是这样的话,她是不会当着苏锦的面说的。
苏锦仿佛被她的训斥吓到了一般:“我也只是太过担心王爷了,起来后越想越觉得心惊,又没有能给我个定心丸,便想来问问王妃。”
魏青翎缓和了语气:“我知道妹妹这也是担心王爷,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是梦是当不得真的,以后这种话,妹妹也莫要乱说了,若是叫有心人听去,还当妹妹是故意盼着王爷不好呢。”
苏锦着急:“我怎么会盼着王爷不好呢?”
“我知道,妹妹不会这么做的,我也相信妹妹,就是怕有心人的故意编排不是,所以以后这种话妹妹可千万莫要告诉别人了。”魏青翎安抚道。
苏锦点头“多谢王妃提醒,我记住了。”她犹豫道:“只是,我还是不大放心王爷,以前在家的时候,家里有人出了远门,家人便要去寺里烧香,请佛祖保佑的,我初来乍到的,也不知道哪家的香火比较旺,想问问王妃,也替王爷去拜一拜。”
苏锦假装并不知道王府不能随便出门的规矩。
魏青翎听了也没有怀疑,只是笑道:“妹妹有这份心,王爷若是知道了,一定更疼惜妹妹。只是如今王爷不在,妹妹还是不要出门,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苏锦依然不肯放弃:“我不过去寺庙烧个香而已,不会惹来麻烦的,不然,王妃带着我一起去?免得的不懂这里寺庙的规矩,冲撞了佛祖。”
魏青翎笑着劝她:“妹妹,拜佛讲究的是心诚则灵,妹妹心如此虔诚,想必不用去寺庙,佛祖也能感应到,会好好保佑王爷的,妹妹就莫要担心了。”
她死咬着不肯叫苏锦出府,不能不让人怀疑,这是慕清辰之前定下的规矩。
苏锦无奈地叹气:“既然王妃这样说了,我也不便再央求王妃,给王妃添麻烦了。”她依然有些落寞。
魏青翎装作没有看到,只是笑着说:“要不说还是妹妹最善解人意呢。妹妹也别担心,王爷往常出门,也多是一两个月便回来了,这次想必也快了。”
苏锦点头,心中却在想,也就是说这次慕清辰的外出确实不同寻常,不仅不叫众人知道,而且出门的时间也变得更长了。
她谢了魏青翎,闷闷不乐地返回听荷院,银杏开解她:“这个法子不行,咱们再想法子,姑娘也别太烦心了。”
苏锦笑道:‘谁说这个法子不行了?’
“可是刚才姑娘跟魏侧妃说的时候,她不是已经拒绝了姑娘吗?”银杏不解。
“我便是再想一个法子,她也会拒绝的,我想她是得到了王爷的吩咐,不准我们出去,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阻拦众人出府。”
“那怎么办?姑娘岂不是没有办法出去了?”银杏担心。
“我已经想到办法了,刚才不是已经在做了吗?”苏锦笑道。
银杏更不明白了,刚才不是已经被拒绝了吗。
苏锦看她不解实在不忍,便笑着说道:“我早就猜到,这端王府中是有命令的,不准随意出府,我也知道咱们这位魏侧妃是不会叫我出去的,我如今去她那里走一趟,不过是以防将来被抓住把柄而已。你回去之后就替我准备一件丫鬟的衣裳,跟明日出去采买的人打好招呼,我会跟着他们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