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靠掳人来给这些人找老师，恐怕不够。”

“是！不够，所以时不时的，他也会和那些人一样出寨子，亲自去寻人，这两年来，倒是找到不少志同道合的人，也有些是被骗来的，不愿意的也很多，同样，是被埋在了后山。”

南宫璃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听不下去了，“其实，你不必说的那么明白。”

小怜摇摇头，“夭夭，你需要知道这些事，否则，我怕你心软。”

南宫璃怔了怔，“我，不会心软。”

小怜又笑了，却满是苦楚，“我指的是，你因为我心软。夭夭，你不用为我心软，你看，我是知道这些事的，可是我什么都没做，我任由这些事发生。我也是帮凶。”

“小怜！”

“夭夭！你说过的，做了恶事的人，终将受到惩罚，我，应该受到惩罚。我终究是做错了，我虽无意害他们性命，但到底是因为我的私心，而造成了如今的一切。”

私心么？是啊，小怜不想让这个寨子百年来的安宁被先生毁于一旦，不想这个寨子背上太多条人命和罪孽，可她也不忍心将心上人所做的一切揭露于人前，他是如此雄心高昂，如此为自己着想，可他独独用了非常手段而不自知，她不想让先生越陷越深，却也只想将这件事只终结在寨子里，让一切随着时间的逝去而被人淡忘。

就是她这个私心，导致了许多无辜的人受到牵连。她本没有这些慈悲心的，是先生让他有了挂念和顾及，可也是先生赐予她的慈悲，让这一切似乎变得更糟了。

“我，是不是很差劲？”

南宫璃默了默，于情，她似乎有些能理解小怜的偏执，她只是为了她爱的人她所在乎的事而已，可于理，她的一切行为都披上了自私罪孽的外衣，她所做的一切绝对不会被世人所容，那些无辜死去的村民又该找谁去说理？

南宫璃承认，在这个时候她甚至生出了一些私心，她想保下小怜。至少她要尽己所能给小怜一个完美的结局。她和慕洵来到这里只是想查明情况，她想过自己这位老朋友或许牵涉其中可她真的没有想到，屠存的事情小怜竟是源头。

她和慕洵原本是准备速战速决的，想着如果能在没有伤亡的情况下解决这些事，那便是最佳。若是不行，他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来硬的。眼下的状况似乎已经容不得他们有退路了。

“小怜，或许，还有其他办法。”

“其他办法？夭夭，我晓得你的本事，也晓得他的本事。你们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我能自幼认识你们，是我的荣幸，很早的时候我就在想，若你们之间没有这么多羁绊，若你们二人能真正联手，那这个天下谁人还能夺得走？如今，你们两人一起来了这里，还用了，用了最笨的办法，想必，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让我猜猜，这寨子外面是不是已经围满了人，这寨子里面，是不是早就混进了你的人？”

南宫璃那时候便想，若是小怜不是成长与这所寨子，若是她和自己一样自小在江湖长大，是不是便有了许多的选择和可能，以她通透的心思和智计，一定能在外边生活的很好，可惜，小怜自小便和这个寨子绑在了一起，互为血肉，无法分割。

她明白，小怜不会放弃这个寨子，就像自己永远不会放弃她的赤焰盟一样！将心比心，有很多事不得不做，却又只能去做。

“你猜的不错，我的确事先让人来到这寨子，只是一直到如今我没有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