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说他身上的香水味。顾衍期突然记起，这香水是齐书书第一次送给他的。后来他习惯了这个味道，就一直没有再换过。

顾衍期没动，也没说话。但是罗衾喝醉了之后小动作很多，头一蹭一蹭的，嘴唇轻擦过他的脖颈。

有点痒，还有点撩人。顾衍期的喉结滚了一下。所以他不得不用手把她和自己的距离拉开，压低了声音说道：“安分一点。”

可是喝醉了的人是不会思考的。罗衾只知道那个好闻的，属于顾衍期的味道没有了，于是她用一双十分委屈的眼睛盯着顾衍期，好像是不满他的这个举动。

“乖点。”顾衍期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样哄着她。

罗衾先是看着他不说话，眯了眯眼睛，好像是在辨认眼前的这个人。然后像是认出了他，轻轻笑了一下，说道：“顾衍期呀。”

语气很欢喜，让顾衍期有点想笑。他眼里笑意浮动，“嗯？”

“喜……喜欢。”她说得有些磕巴，却说得很认真。

顾衍期突然间感觉到，胸膛里的心跳频率陡然间变快了。他耐着性子又问她一遍：“喜欢什么？”

可能是酒劲又上来了，她重新又趴在顾衍期的肩膀上，半闭着眼睛，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喜欢……顾衍期。”

然后就不再动了，好像是趴在顾衍期的肩膀上睡着了。

声音虽然小，但是车里本来就安静，所以李申也听见了。他通过车里的镜子偷偷看顾衍期的神情。

顾衍期让依偎在自己的怀里，脸上有藏不住的笑意。

这好像还是李申第一次见顾衍期这么高兴，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