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市,一栋约莫五百平的大别墅里,发生着极其荒唐的一幕……
“畜生,你竟然敢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
江逸尘仿佛睡了一个几千年的长觉,刚刚被这一声饱含着痛心和失望的责备声惊醒。
努力的睁开有些疲惫的眼皮,他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穿着宽松白衫的老头正指着自己,他怒容满面犹如一个发怒的老虎。
这是哪?我怎么在这儿?他的穿着怎么如此古怪?
江逸尘使劲的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记忆如同洪水般涌进他的脑海。
记忆中那撅着嘴脸,恃强凌弱,吃喝嫖赌的场景,一幕幕的在脑海里闪烁着。
很巧,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江逸尘,江家是蜀市的大家族,江逸尘则是江家的第二顺位继承人,但现在已经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了,因为三年前,他哥哥在结婚的那天晚上被人刺杀了,留下了一个守了三年活寡的大嫂张芷芸。他哥哥是天才,无论是读书还是经商都是一把好手,年纪轻轻就开始接管家族的事业了,而他则是出了名的豪门恶少,从小大大做过的荒唐事多得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不过这三年来,他倒是老实了许多,其他不说,至少在女色上他强烈的制止着自己,因为这三年来,他无数次午夜梦回都奢望着将自己的张芷芸据为己有。
他是一个标准的恶少,心里喜欢就想要占有,不过对于张芷芸却全然不同,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他就深深的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吸引着,为了给她一些好感,他再也没有沾染过其他女人。
但是,他虽然是恶少,在张芷芸面前,他却像是一个有色心,没贼胆的小屁孩,三年来对她尊敬有加,从不敢越雷池一步,而今天显然是犯下了大错。
伴随着刚刚中年人的责备声,房间外陆陆续续的涌进来一群人,一扫之后,他们的脸上或是愤怒,或是戏谑,或是羡慕……
“畜生啊!不成器也就罢了,好赖是个人,但你竟然敢做出如此灭绝人性之事,你对得起你那对你百般爱护的哥哥吗?”一个西装革履,身形略显消瘦的中年人说着,眼中满是厌恶。
不过,若是细细观察,便会发现那厌恶的眼神中夹带着些莫名的笑意。
这个人叫江衡,是江逸尘的二伯。
“简直是禽兽不如,不配做江家继承人。”说话的是个年轻人,长相和江衡有些相似,他的面容上有些真真切切的惋惜之意。
他名叫江怀风,正是江衡的儿子。
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个人,江逸尘心中涌出强烈的恨意,当然这是属于身体原主人的情绪。
他心中自卑,压根就没有胆子对张芷芸表白,更不忍心对一个对他百般疼爱的女人用强,一切都是他们父子的阴谋。
江怀风本也是个花花公子,他对张芷芸也有觊觎之心,为了不让他用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对付张芷芸,他故意跟他耍得很好,暗中多次破坏了他对付大嫂的计划,但却没想到自己中了圈套。
刚才江怀风的那份真切的惋惜之意,也正是由此而来。
昨天夜里,江怀风请江逸尘喝酒,结果在他的酒里下了药,然后把他扔到了张芷芸的房间里,并且张芷芸也被下了药……
今天早晨,江逸尘醒过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创下了弥天大祸,然而一切都晚了,江逸尘的爷爷江昊正好在外面敲了半天的门,见没有响动,担心出什么意外,便强行翘开了门,正好瞧见这荒唐之后的结果。
在无限放大的惊慌与内疚压榨之下,这个不成器的败家子当场就被吓死了,而另一个沉睡了几千年的江逸尘,却是鸠占鹊巢,重获新生。
下意识的,江逸尘看了看蜷缩在一旁的张芷芸。
饶是他几千年的道行,亲眼见到张芷芸的姿色之后,还是眼前一亮,那完美无暇的容颜,就算是比起他修仙时被誉为惊鸿仙子的美女师傅也不遑多让,白皙肌肤犹如水乳般吹弹可破,尤其是此刻的她用一张薄薄的床单包裹着自己,修长的双腿蜷缩在一起,若隐若现的肌肤更是惹人无限遐想。
她看着江逸尘的眼里,爱与恨同时交割着。
她刚过门就死了心爱的丈夫,本就孤苦无依,便把丈夫唯一的弟弟当做自己的亲生弟弟一般对待,平日里对他的关怀可以说是无微不至,而江逸尘,他的父母在一次采办中失踪了,除了死去的哥哥和年迈的爷爷也没有直系亲人,俩人相依为伴,三年过去了,江逸尘对她也很是尊敬,不知情的人就算是把他们当做是亲姐弟也毫不意外,但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同样是昨天夜里,下人打着江逸尘的名义,给她送了一杯热牛奶到房间,她俩本就亲如姐弟,她江逸尘也没有丝毫的防备之心,又岂料这牛奶里竟然有药,让她不能把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