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吼一声。
“可是,孤不服!”
同时,太子居然从广袖里掏出一把匕首,刺向萧阳。
根据经验,这种孤注一掷的行为,成功率一般不高。
太子失败了,并被警觉愤怒中的萧阳夺了匕首,反刺了一刀。
这关键时刻,萧阳尚且记得,眼下还不能取了太子的性命。所有匕首避开要害,插在太子肩胛处。
鲜血淋漓,染红了太子身上白色的孝服。
“来人。”
冯律出声喊进来一批禁军。“把太子里请下去休息。”
太子狠狠瞪着萧阳,目次欲裂:“萧阳,你这个心机深沉的小人,一步棋,不仅算计了萧衍,也算计了……”
“堵了嘴,带下去。”冯律眼睛里的黑暗深不见底,吩咐道:“找太医把伤治好,好吃好喝的照顾着。出了问题,你们的脑袋也保不住。”
“是。”
被捂住嘴的太子由禁军半拖半拽的带下去了。
此事如此轻巧,被冯律四两拨千斤的解决了。至于太子为什么失常了一样,突然对自己发难,萧阳根本没有注意到。
倒是李信安,暗中看了崔道远好几眼。
太子怎么会摸进宫来,冯律也很想知道,他昨夜离宫之前,让邱政泽代他打理诸事。于是,从翠徽宫出来之后,冯律去了邱政泽在宫里的落脚处。
眼下诸事繁琐,现今在宫里的这些臣子们,个个忙得四脚朝天,白日里为了方便,办公的地儿,门都是大敞着的。
可是邱政泽政务处的大门却紧紧关着。
冯律抬手敲了两下门。
里面传来邱政泽谨慎的询问声。“是谁?”
“华钦。”
门开,冯律被邱政泽拉进屋内。室内地板上,五花大绑着一个少年,许慕。
他就是邱政泽鬼鬼祟祟,白天闭门不开的原因。
许慕听见有人进来,“唔”地发出声音,在地上蠕动着自己的身躯。
邱政泽没理许慕,冯律也仿佛没看见他一样。
“怎么还用华钦这个名字?”邱政泽似乎很不赞同的对冯律说:“如今你可是新帝面前的红人儿,不日就可光复你家从前的门楣。”
“还没登基,不算新帝,不可浑说。”冯律警告他。
邱政泽没所谓的摆摆手。“我就在你面前说说。放心,在外面,我嘴严着呢。”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冯律指了指地上的许慕。“他怎么回事儿?”
“这小子不知何时进的宫,鬼鬼祟祟的,昨夜被禁军逮住了。我想着他与你家关系匪浅……哦,错了,是与华家……所以,就把人先带到我这里了。”
冯律皱眉:“宫里大臣办事儿的地方,只有你这边大门紧闭,想让人不怀疑都难。他是个烫手山芋,你还是趁早把他处理了吧。”
“怎么处理?”邱政泽叫苦不迭。“我本来想着,等你来了之后,把他交给你的。”
冯律思忖了一下,说:“因为我擅自出宫一事,殿下起了疑心。华致不是还在宫里,他是华致的小舅子,你把这人带到陛下面前,让陛下卖个人情给华致。有华致镇守着京畿大营,与我手里的禁军互相辖制,殿下大概心安许多。”
邱政泽疑惑:“你可是华家出来的,殿下会同意吗?三军不可无帅也,殿下真愿意把京畿大营交到华致手中?就不会扣着人这么多天,不让出宫去了。”
“这就要看你了。”冯律静静的看着邱政泽。
“看我?”
冯律表情不变:“如何让殿下相信,我在华家待不下去忙着自立门户的原因是因为华致,就要看你了。”
邱政泽苦了一张脸,抱怨:“你怎么总让我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上次,他就被迫在先帝面前演了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