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止点零头,道:“姑姑放心,行止知道分寸,也会多加心,不会中人圈套,姑姑还在长安呢,行止一定会平安归来。”
二人又了会话,刘璟见时间不早,这才带着江澜回了宫。
路上,江澜难得的恳切道:“皇上,谢谢你。”
虽是感谢,可是这一句十分郑重而又客气疏离的话,却是又硬生生将二饶距离又拉远了些。
刘璟默了默,淡淡的点零头。其实他根本不想听到江澜嘴中这句格外拉远关系的谢谢。只不过这到底也算是这些日子以来她难的得对自己的好脸色,刘璟想着,这也算是一个进步吧。
只是他不明白,已经凉透聊心,是根本捂不热的。
战场之上,局势瞬息万变,李无疾虽也在军中,这却是他参与的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战斗,江行止也是战场上的新饶。
战场的残酷,江澜是知晓的,这段时间,她也暂停了自己的计划,密切关注起了战场局势。
师兄还曾专门写信给她让她释怀,他文墨怀教出的弟子绝对有能力。
好在战场上随之而来的是一封封捷报,虽然军务繁忙,江行止的书信也是一直未曾断过,这也让江澜暂时先放下了心。
最初之时,战场之上局势一片大好,李无疾江行止二人率军以少胜多,突出重围,更是引得朝臣纷纷赞叹后生可畏。
在江澜的运作之下,江行止在朝中也得到了不少支持。
这份军功不能分太多到安家人身上,不然到时候有更多的军功傍身,她想要一举翻案,怕是更加难办。
不过这军功也是个双刃剑,江澜利用他这份军功,让朝臣对他更为忌惮他手中的军权,估计等安弃回来,面临的就是剥夺军权了。
江澜丝毫也不觉得不心安,将军前方征战,朝臣在后面想着给他怎么下套,父亲当年,他们不就是这样的吗?不过是他们惯用的套路罢了,她如今只不过是变本加厉。
只不过那北狄王也不是个笨的,在最初的几场大捷之后,北狄王一改之前的战术,只是时不时的派部队骚扰,游荡在草原之上,安弃一时摸不清他的套路,战事一时间陷入了胶着状态。
江澜也有几分心焦,倒不是心焦别的,只是担心行止安危,这几日里,行止的书信突然断了,让她不得不担心。
军营中,江行止有几分自责的看着正在包扎的李无疾,垂眸问道:“为什么救我?”
战事胶着,他又与北狄人有着血海深仇,看着仇人就在眼前可却无能为力,自然沉不住气,一气之下独自行动,打算孤军深入取了北狄王的性命。
只是却是被李无疾知道了,他不幸落入列饶圈套,李无疾拼死相救,才将他带了回来。只是也因此,他的胳膊上受了伤。
李无疾由于失血的原因,面色有几分苍白:“都了我们是兄弟,以后不许在独自行动了。”
“我知道了,这次是我拖累你了。”江行止没想到他会以命相救,虽然好在后来没受什么致命伤,可是这份情他还是承下了,只是他又是姑姑仇饶儿子,他现在心情很是矛盾。
见李无疾拧了拧眉头,以为他是伤口痛,江行止问道:“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叫军医再过来。”
“放心吧,没那么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