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贵妃身边侍女所言,紫瑶姑娘倒像是真的很是缺钱的样子?”帝娆抬眸,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看向了苏贵妃。
在苏贵妃眼中,这很明显就是帝娆自己犯糊涂,给她递话,笑容中带了一丝轻蔑,瞧着这长公主做了陛下义妹,倒是姿容绝世,奈何脑子好像不太好使啊。
“那可不,若非缺钱,想必也偷不到贵妃娘娘宫里啊。”轻云在一旁应了,看似是在为紫瑶开脱说她并非有意偷盗,实则却坐实了她偷盗的罪名。
帝娆轻笑一声,没有理会轻云,反倒看向了秦臻,眸色柔和,“我见皇嫂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是上乘,紫瑶又是你身边的大宫女,她若是缺钱,向皇嫂开了口,皇嫂统管六宫,不会不给吧。”
“更何况,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紫瑶姑娘真的不好意思向皇嫂开口,要偷东西,难不成这皇后宫里的东西还不如贵妃那边的?”
“我见这紫瑶能在皇嫂身边当差,不像是没有见识的人,也不至于偷到御赐之物头上。”
帝娆分析的头头是道,一口一个皇嫂倒是唤的十分亲热,秦臻笑着点了点头,道:“昭和长公主说的极是,紫瑶本就不可能去偷东西,更不会犯到苏贵妃头上。”
“若是苏贵妃拿不出切实的证据,仅凭轻云一人的陈词便对凤仪宫掌事宫女满口污蔑,扰乱后宫,本宫定不会容你放肆。”秦臻看向苏贵妃,微微蹙眉面上已然没了往日的和善,望着也颇有一国之后的威仪。
苏贵妃见形式互转,面上的笑容已然有几分挂不住,却依然十分嘴硬,“皇后和长公主的意思是,本宫贵为一宫主位,是在污蔑你宫里这个小小宫女?”
她这话,言外之意便是告诉皇后,她是贵妃,紫瑶不过是一个奴婢,就算她真的把紫瑶打杀了,皇后也说不得什么。
殊不知这话就不对了,紫瑶再怎么是奴婢,也是皇后身边的奴婢,容不得苏贵妃来教导。
只是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苏贵妃并未挑明这件事,秦臻却也只能冷声道:“宫女的命便不是命了?本宫凤仪宫里满宫清白,岂容你一个嫔妃污蔑?”
帝娆在一旁看着,轻轻抿了口茶,只觉这凡间皇宫里的人当真是会享受,连一杯茶水都是入口清冽,口齿生香。
不待她放下茶杯开口,却见一旁一直默不作声许是被请来当个见证人的愉妃望着秦臻,似是有些拘谨一般道:“嫔妾瞧着倒不像是贵妃娘娘在污蔑紫瑶姑娘。”
她在妃位上坐了许久,性子一向沉稳,秦臻微微抬眸看向她,黛眉轻蹙,难道说这愉妃,竟不知什么时候在背地里和苏贵妃勾结在了一起,沆瀣一气了?
反观一旁的苏贵妃面上倒是带了几分春风得意。
秦臻来不及问话,便又听愉妃补充道:“分明是轻云这丫头口口声声指责紫瑶偷了东西,想必是这宫女满口胡言污蔑紫瑶姑娘,与贵妃娘娘无关。”
愉妃这话就是说,紫瑶冤屈是真,同时也摘清了苏贵妃的干系,只是轻云只怕今日要折在这凤仪宫,为苏贵妃顶嘴了。
如此处理,几分巧妙,却是个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