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李安年突然又想叛教。
因为她发现……骑枪也并非真的称心如意!
虽对方用双刃长柄斧,但总想抓到空隙逼近李安年身侧,不得不对方的确是个具有丰富战斗经验的战士,才交手几个回合就总结出通往胜利最直接的技巧总之缩短他俩之间的距离就行了。
因此更多时候长柄斧只是作为一种佯攻的工具存在,但欠缺战斗经验的额连年又总是分辨不出,因此战斗起来明显越来越吃力。骑枪不冲锋,优势几乎已经散尽,对方总是冷不丁就掠到跟前,李安年一惊之下又会方寸大乱,敌人一朝假动作欺近身侧,双刃斧一个上撩,李安年想要格挡然而把柄过长的骑枪在防御上果然就很拙计,还没横起来双刃斧就从下至上划开她的身体,从侧腹到左肩,就这么干脆地划开了。
血液溅上眼睛,视野里变得一片血红,痛苦让她根本控制不住就想要哀鸣出声,但巨大的痛苦陡然加快了这个感受伤口的过程通过呼喊减轻痛苦欺骗大脑的过程,因为根本没用被直接略过了,铺盖地的痛像是要溺死人一样把李安年淹没了,她无法呼叫,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了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她倒在霖上。
万万没想到,战斗中受伤居然是这般令她无法承受。
痛苦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仰面躺倒后她的眼泪就涌了出来,扭曲压抑的哭泣从她嘴唇里溢了出来,那不是因为她想要逞强所以不想哭出声,现在她的身体已经完全不能由她本人操控了,她已经在痛和惊惧中丧失理智,还谈何对现状的任何掌控能力。
突然一道阴影笼罩了她,在血河泪的朦胧之中看到那迦楼罗俯身看着她,手中虽然还持有凶器,但却并未立刻下手。
李安年费力地摇着头,但是已经不出话了,连求饶都吐不出半个字,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感到生命可贵,原来死亡迫近是这么恐怖,如果有人在这种情况下以恢复活力为条件让她出什么,就算是背叛挚友她也会做的啊!
然而那个迦楼罗什么也没,只是皱着眉盯着她。
救救我……帮帮我……李安年费力地张着嘴,却也只能给自己听,然后眼睁睁看着这迦楼罗再一次高高举起武器,将利刃锤向她的头部
倒是,一点都不痛哎。
啊啊……好惨啊。
身首被分离,整个身体都沉浸在一片血泊中,双眼还像个傻子一样十分无辜瞪得浑圆,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那个迦楼罗居然就这么这么趁她倒地把头给砍了。
把她给杀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