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们话呢,没有人说话吗?既然没有人回话…那就跪到明日午时吧。”浅夏刚转过身,就听到后面有人回了话。
“桂枝姐姐在房里。”
春深也听到了,和浅夏一起又去找了桂枝。还没到屋里,就听到呼噜震天响。
“她这纯属于把我们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浅夏巡视了四周,从院子里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冲进了屋子里,猛地一下浇醒了正在梦中的人。
“啊…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啊!”桂枝在梦中惊醒,漆黑的房间里更看不清面前的人。
春深点上了煤油灯,屋里一下子亮堂了起来。等桂枝定睛一看,自己又是火冒三丈。
“我说春深姑娘,浅夏姑娘。你们这大晚上的不睡觉,扰人清梦就不怕遭报应吗?”桂枝满不在意,一手还摸了摸湿漉漉地头发。
“这报应遭也得遭到你头上吧,再给你一刻钟,要是后院没有你的身影,后果自负。”春深说完就拉着浅夏走了,独留下桂枝在后面不情愿地穿着衣服。
春深和浅夏在后院里正看着训着话,各个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来了宜府,就要摆清自己的位置,要知道祸从口出。宜府不比别的地,出入多半是贵人,要是在这莽撞了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就是丢了宜府的脸。今日是春深和浅夏姑娘救了你们,希望日后都能有所谨慎。要是嘴上再没有个把门的,都拖出去卖给奴隶主当奴隶去。”
一位粗使嬷嬷手里握着荆条,来回的看着地上的人。
“二位姑娘,老奴都训完了。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嬷嬷走到前面,还没等春深浅夏说话,桂枝就扭着身子走了过来。
“哎呦,这大晚上的,都在呢。”一声慵懒,让后院里的人听了个清楚,地上的人却没有敢回应的。
“地皮豆根,关门!”浅夏一声厉喝,地皮豆根手脚麻利的关上了后院的门。
浅夏一把夺过嬷嬷手里的荆条,地皮豆根上前按住了桂枝。
正当桂枝要喊救命的时候,嬷嬷赶紧把自己的帕子塞进了她的嘴里。
“春深警告过你了,一刻钟不来后果自负。若是今日就此放过你,日后定会有第二个桂枝第三个桂枝来效仿。这三十鞭荆条不止是警告你,也是警诫各位日后安分守己。”浅夏拿起荆条就打在她的身上,直至打完才停手。
桂枝的背上更是皮开肉绽,昏死过去。
夜,就此宁静了。
鸡鸣时分,广白强打着精神下了床,等赶到假山时,兰衡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兰衡哥哥,今日我们学什么啊。”广白挠着头,对石桌上的那把剑很是喜欢。
“今日你来迟了,明日再来早一些。”兰衡慢慢转过身来对着他,似是有些无奈。
“啊?”广白一时慌了神,生怕他今日不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