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郑夫人才端起茶杯啜了一口:“一时半会儿倒没有合适的,回头再给你打听!”
“让母亲费心了,这事也急不来!”
婆媳二人正聊着,听见甲胄窸窣的声音越来越近,原来是郑阔下值回来了。远远的看见母亲和大嫂在花园里坐着,走过来行礼:“母亲今日安好?”
“我一切都好。”郑夫人说道:“快去换了衣服,再过来说话,我有事问你。”
“喏!”
过了一会儿,郑阔走了过来。郑夫人一看,只见儿子一身蓝色圆领缺胯袍,此刻未戴幞头,墨发高高束起,清雅飘逸,又劲爽干练。遂笑着点点头,对儿子招招手:“过来坐!”
郑阔在母亲对面的石凳上坐了,欲问母亲何事,大嫂先开了口:“五弟,之前你托我交给我父亲点评的诗集我昨天已经拿回来了。”说着,旁边的使女递上一本诗集,郑阔接了,翻了两页,笑道:“多谢大嫂!”
海氏笑了笑,悄悄问郑阔:“可是季家的小娘子?”
郑阔一愣,问道:“大嫂如何得知?”
海氏解释道:“季御史和我父亲是同门师兄弟。”
郑夫人在旁边笑道:“至于这季家小娘子,阿娘想听听你的想法。”
郑阔没料到会和母亲坐在这里谈论扶疏的事情,微微楞了一下,大大方方说道:“扶疏被王家之事拖累,如今名声不太好,我本计划待她名声好一点后,再跟母亲提及此事的。更何况,我也未曾向她提及此事。”
郑夫人拍拍儿子的手:“今天我们不说其他,单说你的想法。若是你中意于她,阿娘也会帮你。”
郑阔本想说句“全凭母亲做主”,但听到后半句,一时心中微动,于是实话实说:“儿心悦于她。在扬州初见,就倾慕于她,只是时隔不久,我就回了长安。我本以为我们就此错过,没想到会在长安相遇。只是再相遇,她已和王蹊定亲。好在她如今已经和离,我还有机会。”
郑夫人又问道:“长安这么多门名闺秀,为什么就非她不可呢?我就觉得张舒心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