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舟不动声色地看了王丞相一眼,未得到回应,只能硬着头皮请罪:“臣才疏学浅,见识浅薄,对各地风俗所知甚少,误会了季御史,请圣人责罚!”
圣人撇了谢行舟一眼,问道:“端午竞渡的事情休要再提了,那贞顺十年、贞顺十一年扬州的赋税欠款又如何解释呢?”
“应该是臣核查有误,臣回去定当仔细核查!”
圣人看了看郑阔,摆摆手:“郑阔殿前失仪,去禁军顾统领处领罚吧!”
郑阔毕恭毕敬地谢恩:“谢陛下恩典!”
郑阔退了出来,去卫所领了十个板子,看了看时间,也该下值了,一瘸一拐地去了宫门口,牵了自己的枣红马飞霜,一瘸一拐地顺着朱雀大街往家里走,走了一半,拐去了崇仁坊的水云轩。还未进门,门口的掌柜的远远瞧见,赶紧殷勤地上来帮郑阔牵马执鞭,见郑阔一瘸一拐地,帮招呼人把郑阔送去了碧水间,又差人去请大夫。
正当碧水间里手忙脚乱的时候,扶桑进了门,拦住一个小二问道:“小哥,请问今天郑五郎在吗?”
“您是——”小二拖长了尾音问道。
扶桑行了个叉手礼,说道:“我姓季!”
“季郎君来得巧,郑五郎今天刚好在!您这边请!”
扶桑在跟着小二进了碧水间,屋门打开,正好看见郑阔被大夫扒了裤子,往屁股上抹药的情景。
郑阔撇间扶桑站在门口,问道:“诗集齐了?”
扶桑并未答话,反而走上前来凑到郑阔屁股前看了看伤势,问道:“阔哥哥缘何如此狼狈?”
“殿前失仪,陛下赏了十个板子!”
扶桑听了,以为是和政务有关,便也不再多问,挪到床头,把诗集递给郑阔。郑阔翻看了几页,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你姐姐当得起长安第一才女的名号!”
扶桑问道:“阔哥哥,下一步该如何呢?”
刚好大夫涂药碰到了郑阔的痛处,郑阔龇牙咧嘴地说道:“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办法!”
扶桑叉手行礼告辞:“阔哥哥好好养伤,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