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疏见蜜橘如此反应,问道:“怎么了?”
这是车外的声音传了进来:“阿凝,是你吗?”
扶疏听声音心中又惊又喜,掀开帘子一看,车外站着的正是王蹊,整个人胡子拉碴,风尘仆仆,旁边枣红的马儿疲惫地打着响鼻。
扶疏下了马车,问道:“你怎么来了?”
话说出口,又觉得大街上说话不方便,在王蹊还未开口回答之前,又赶紧说道:“前面有家茶馆,我们过去聊。”
马夫和王蹊的随从阿全在一楼大堂喝茶,扶疏与王蹊带着上了二楼包间,花蕊蜜橘守在门口。
坐定之后,扶疏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阿爷让我去陇右从军,下月即走,走之前想来看看你。”王蹊看着扶疏,一脸真诚地说。
扶疏脸刷地红了,心里却有暖流通过,这句话再露骨点就是“我心悦你”的告白了。为了掩饰尴尬,只好问道:“长安到扬州这么远,写封信即可,何必千里迢迢亲自过来呢?”
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好像很关心王蹊似的,这下脸更红了。
王蹊也听出了扶疏话里的意思,心里也乐开了花:“第一次给你送东西,你拒绝了。再送,你阿娘就给退回来了。幸亏我聪明,给驿馆的人交代过,就说我回长安了,这才没真的给退回来。但我想着,这些东西也不会落在你手里吧?”
扶疏低下头,没有再说话,想着那个换来换去的金镶玉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