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橘把一封信递给扶疏,说:“今儿个去纤云阁给姑娘采买丝线,回来的时候刚好瞧见大门处有姑娘的信,还未通报主人夫人,我一看是长安来的,我便自作主张,拿了回来。”
扶疏接过信一看,果然是王蹊寄来的。信中王蹊正式向扶疏道歉,并询问上次送的礼物可否喜欢。
扶疏合上信,从妆奁盒子里拿出那支金镶玉手镯,看了一会儿,提笔回了一封信:
“礼物收到,吾心感念。君在长安,万自珍重。”
拿信封装了,火漆封了,交待蜜橘下次出门采买的时候悄悄寄了。
到了二十八这天,扶疏早早就到了白家,白家早已准备就绪,就等着吉时了。
两匹英俊的押函马额头上也系着大红彩带,通婚书被放置在红色丝线扎缚的杨木盒子里,四个漂亮的使女守着。系有红色丝绸花的楠木箱子摆满了院子,里面装的是五色彩缎、大束锦帛、成堆铜钱、猪羊牲畜、米面粮油、野味猎物、点心水果、奶酪油盐…
看着这些喜庆的东西,扶疏想,自己的十里红妆会是什么时候?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王蹊穿着红袍骑着高头大马的画面,脸突然就红了。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有人喊她,扶疏回头一看,是白世音。
“你来了怎么不来找我呀?”白世音撒娇道。
“本来是要找你的,这不看见你们家的聘礼了嘛,就过来看看,不巧你就来了。”扶疏笑着挽起白世音的手,两人一起进了内院。
“纳征的函使是谁呀?”扶疏问道。
白世音叹了口气:“按规矩是要选两位有官位、有才貌的年轻郎君,阿兄原本属意他在广陵书院的同窗郑阔和崔浩的,不巧郑阔退学去了长安,崔浩家里母亲生病要侍疾,只能在族中选了两位,论才貌均不及阿兄,我阿娘也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