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宴席很快就散了,赵政亦没有多留。
虽然说他是迁到了城主府,但实际上住还是在赵府,毕竟有些习惯了,岳银瓶也总觉得这里更有归属感。
而彭州城的各种传言,也在不知不觉间逐渐淡却了。
一是因为李自在等人的刻意压制,二则是赵政许久未曾出现,没了他这个话题人物,别人谈论起来都没意思了。
又在赵府停留了数日,将彭州城一切事务都甩给了东方术,又让岳鹏举和李自在统合原四大家族的产业,争取早日将这彭州城,彻底变为他赵政一人的地盘。
这日,赵政带着岳银瓶来到了正在兴建的行宫。
岳银瓶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月宫。
“这便是玉树元灵?好可爱呀。”玉树下,岳银瓶逗弄着趴在她肩上的元灵,满是欣喜,难以相信就是这么可爱的小东西,让彭州城的众多高手都闻之色变。
“可爱是可爱,不过莫要小瞧了它。”赵政手一招,元灵飞到了他身旁,抱住了他的手臂,亲昵的蹭着他的胳膊。
岳银瓶见状疑惑道:“它们为什么会这么亲近你呢?而且还听你的命令。”
这一点不止岳银瓶,全彭州城都疑惑不解。存在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玉树,怎么就被赵政给控制了呢?
赵政笑了笑,有些古怪的道:“或许……是因为气息的原因吧。”
“气息?”岳银瓶更迷惑了。
“不错,在玉树眼中,我应该算是……父亲?”这个词,赵政自己说起来都有些别扭和不确定。
“哈?”岳银瓶一怔,诡异的看着赵政。
这说法,的确有点让人容易联想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
赵政也不好具体说明,只道:“总之,玉树会亲近我便是了。不过你现在是我女人,身上亦有我的气息,应该也会听你的话……”
“谁,谁身上有你的味道啦!”不知道岳银瓶想到了何处,整个小脸红得跟猴儿屁股一样。
都已是人妇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赵政心里嘀咕着,一边对胳膊上这只撒娇的玉树元灵交代了些事情,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
玉树元灵虽多,但其实都是玉树的思想所化,所听、所想都是共同的,倒不用赵政去一一传达。
唯一让他无语的是,这玉树都上万岁的,怎么思想还跟个婴孩儿似的,缠着他还不让走了……
赵政并未在玉树那逗留多久,离开后又陪了岳银瓶一天,正是一天清晨,早早起床的他在岳银瓶伺候下穿衣洗漱,忽然嘀咕道:“她怎么还不回来?”
“现在知道后悔啦,让你当初那么大方。那可是地器,给我我也跑。”岳银瓶知道他说的是被派去历练的闻人后卿。
嘴上虽然轻松,岳银瓶实则还是忍不住心疼,那可是地器,把整个彭州城卖了都换不来的东西。
“算了,顺路去找找她吧。”赵政边说着,边擦了擦岳银瓶眼角的泪花,笑道:“哭什么,我又不是不回来,只是出去看看罢了。”
“我哪有哭,要哭也不会为你哭!”成婚有些日子了,岳银瓶倒是越来越容易害羞,且越发的口不由心了。
但最终岳银瓶也还是没有挽留赵政,正如她爹私下底跟她说的,赵政注定是要腾飞的真龙,彭州城却只是个浅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