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也顾不上丢不丢人了,扯开嗓子大喊:
“樊市人,给老子滚出来!”
洪亮的声音响起,整个青楼差不多都听到了。
毕竟,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一路砍杀过来的。不仅在战场上勇猛,这声音也是响亮无比啊。
李帅听到喊声后,很诧异:“喂,烦死人,有人喊你的大名,还给你当老子呢,谁这么大胆,是不是欠削啊?”
樊市人此刻正左拥右抱,逍遥自在呢,哪里听得到什么呼喊声,也没有听进去李帅说的话。
“樊市人,给老子滚出来!樊市人,给老子滚出来……”
洪亮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
这下,樊市人听到喊声了。他没有发怒,反而脸上惨白,把姑娘们一把推开,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窗前。
“那个人怎么看着眼熟啊?”李帅纳闷道。
“当然,那是我爹啊。”樊市人两腿都开始发颤了。
“看你的样子,很害怕啊。”李帅回头看了一眼樊市人。
“当然,若是你被你爹堵在这种地方,你还能笑得出来?”樊市人瞥了李帅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里不是男人可以随便出入的地方吗?你难道不是男人?”李帅装作不解地问。
“我是权贵人家的子弟,来这种地方,若是传出去了,会被人笑话的,以后想成亲怕是都找不到适龄的大户人家的女子了。”樊市人说着,都快要哭了。
“那怎么着?门被堵了,你要跳窗吗?”李帅问。
“对,跳窗,跳窗。”樊市人念叨着来到另一侧窗边,作势就要往下跳,但他最终还是灰溜溜地退了下来。
“怎么了?不敢跳?”李帅走过去问。
“下面是湖,我不会游泳啊。”樊市人苦着脸道。
李帅过去一看,果然是一大片人工湖。
这下完了,后路被堵了,今日铁定是逃不过了。
外面,暴怒冲上来的樊哙已经到了门口。
一场狂风暴雨在所难免,李帅已经开始为樊市人默哀了。
“兔崽子,这种地方你都敢来?”话音未落人先至,樊哙怒气冲冲,恨不得一巴掌把樊市人扇晕过去。
在这关键时刻,樊市人怂了。
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阿爹啊,冤枉啊,孩儿是被这个李帅绑来的,孩儿本不愿意来,他非得要来,说什么第一次来长安,要看看醉仙楼是什么样子,结果,他就把孩儿给绑来了。”
什么情况?这是赤裸裸的嫁祸于人啊,恬不知耻地让别人替他背黑锅啊。
看着樊市人逼真的表演,李帅几乎要石化了。
“什么?是你逼吾儿来这种地方的?亏我好生待你,你竟然做出这种下作之事,呸。”樊哙吐了一口痰过来。
这口痰不偏不倚,正好吐在了李帅的脸上。
靠,这是什么世道,背了黑锅,还要被吐痰羞辱。朗朗乾坤,还有王法吗?
李帅伸手抹了一把脸,想要发作,咱好歹也是江湖“高手”啊,照妖拳、闪电拳,使出来,会让对手吓得屁滚尿流。
但看看樊哙腰间的佩剑,还有后面三五个精壮的侍卫,李帅还是决定忍了。
没有武超和萧剑在场,李帅还真没底气和这么多人打架能赢。
“把公子带回府。”樊哙下令,接着便迈步走了出去。
结果,樊市人被侍卫架着离开了。
独留李帅一人在醉仙楼承受着被羞辱之痛。
这事传出去,从此李帅怕是再也与这“高手”的名声无缘了。
“公子,钱还没给呢。”两位姑娘走过来伸手要钱。
玩了姑娘,就得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滚。”李帅说完迈步要走,结果被两个彪形大汉堵在了门口。
“你这是要吃白食吗?”老鸨怒气冲冲,“没有人能在老娘的醉仙楼里讨便宜。”
看这架势,不给钱,是无法离开这里了。
李帅那个恨啊,恨樊市人为了自己开脱,甩了这么大一个黑锅过来,恨自己大意了,没有带高手护院一起来。
无奈之下,李帅只好丢下一块金子,这才离开了醉仙楼。
这就是青楼给李帅留下的印象,太特么深刻了。
这种地方,能少来还是少来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