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几个节目下来,已是十点左右,众人慢慢离席,热闹渐渐散去,韩冰拉着薛萧璋要他相送。
路上韩冰搔首弄姿地拉扯着自己那本就有点低胸的衣领,薛萧璋只是出神地看着前方路灯旁缓缓飘下的落叶。
“你有心事?”
“没有啊?可能屋子里缺氧,有点闷。”薛萧璋愣了下,转过头冲着韩冰笑,两个酒窝在路灯的照射下呈现的阴影中被衬得更深邃了,韩冰伸出修长的涂了淡淡粉色指甲油的食指去撮,柔声道:“你这个真好玩,我从没见过有人的酒窝那么深的,都可以装酒了,难怪……”
“这是遗传的,我妈妈的酒窝也是这样的。”薛萧璋绅士地回答道。
韩冰却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娇嗔道:“你怎么不问我想说的是‘难怪’什么?”
“难怪什么?”
“难怪让人看了会醉啊!”她瞪大了那双明亮的眼眸,如果换作别的男生,此时一定会趁机撩她几句,可是薛萧璋心里惦记着还在屋子里等待他的白瑾,哪里还有那个心思去琢磨旁边这个风情万种的女生话里有话的究竟想表达些什么,他又笑着说了句:“醉人的是刚刚那几杯酒。”
“那个白瑾……”
“嗯?”
“她挺优秀的。”
“是啊,从来都是我们眼中的三好学生,别人家的孩子。”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好像挺腼腆的。”
“她肯定不如身经百战口舌如簧的你相比啊!”
“我就当你是夸我口才好咯。”
“不只是口才好,台风也好,嗯,各方面都很棒啊!”
“那我和那个白瑾相比,谁更好呢?”
“你们……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什么好比较的。”
“怎么就不是同个世界的人了?”
“就完全不是一种类型,没法比……”
“哈哈哈,好啦,不逼你回答了。好了,我到了,你赶紧回去洗洗睡吧。”
“好,再见。”
“嗯,晚安。”
何敏斌拖着些许醉意的黑子侃侃而谈,白瑾把黑子拉开关心道:“你不是说今晚有落脚的地方吗?现在这个状态还能去吗?跟我一起去酒店住吧?”
黑子撒手道:“我现在可是清醒得很,好啦,我要走了,人家还等着我呢。”
“走什么啊?留下来陪我再聊会啊。那个什么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啊!”原来何敏斌喝了酒也是话痨精一个,又跑到白瑾跟前道:“白瑾啊,萧璋送完韩冰就会来接你的了,你在这等会啊。”
“诶,我说你这人很奇怪诶,不是你喜欢人家韩冰吗,怎么老是让薛校长送啊?自己喜欢自己送,自己喜欢自己追啊,什么事情都别人帮你做了,那男朋友也让别人做好啦?”黑子跳起来指着何敏斌骂道。
何敏斌听到这些立刻面露不悦,转而又委屈道:“我也想送啊,可是人家每次都点名要萧璋送啊,我有什么办法?”果然是酒后吐真言,何敏斌这回可把真话说出来了。
黑子怕他又说出些什么让白瑾难过的话,拉着他进了房间。
白瑾只好坐在前一刻还喧扰而此刻却无比冷清的客厅,一会坐在沙发上,一会走到窗边往天边望去,城市里的夜空基本看不到星星,今夜也不例外,何敏斌房间里时不时传出来的欢声笑语倒是让白瑾舒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