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棕黄色大衣的中年男子停在门前,抬手想要敲门,叹了一口气停住说:“怕是早就不在了。”
他身边穿着同样颜色大衣的女人说:“你怎么知道?”
男人叹气说:“就是还在,见和不见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当然有,你就说你错了,当年你的确说错了。”女人语气不柔,带着一点命令语气。她又接着说:“身体的清白与个人的品性本就无关,况且身体又何来清白一说,只看个人愿于不愿罢了。”
语气骄傲不羁,透着强势轻蔑,这样的女子才该是他的女人,也是她自己的女人。
陈梓欣在屋里听到这句话哭得佝偻了身子,一伏一伏地颤动不止。
这才应该是她不知道的他的精彩人生。
她根据报纸上的只言片语在脑中猜想,“军营中他一眼就看上了那个身跨白马英挺骄傲的女子,烽火岁月他们相互扶持,直至今日,他们还要相约白头。”
门外早已没了声音,陈梓欣立起身来,等了这么多年,仍没等到她想要的那句话。她不能开门,不是因为容颜不再,一身落魄,而是这么多年,他还是不懂。
陈梓欣等到了类似的话,只是非是出自他口,终心有不甘。
她不愿,彼此再相见。
说到底,陈梓欣的等待确实多余,情这个东西,一沾便无法脱身,女人更甚。若是单纯的情倒还罢了,偏偏陈梓欣这感情里还夹着其他东西,让人不能叹她怜她,毕竟是她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