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姐姐。那虽不是最珍贵的布料,却只有两匹,浅蓝,湖绿两色,先皇悉数全给了南门妹妹。哀家还奇怪,怎么不见妹妹穿上身。后来转念一想,妹妹当年盛宠,这些料子断是看不上,做了这钱袋子,倒是也不算浪费。”许太妃笑吟吟说道。
她早就狠毒了南门氏,她比那个樱妃还令人讨厌。樱妃她远远见过一面,倒是不枉先皇宠爱,她又算什么东西?一个下等官的女子居然也敢来跟他争夺宠爱。
说完齐聿把那钱袋丢上太监端着的案板上,几定金子滚出来,在白雪的映衬下,泛着金光。
比那带刀侍卫高举着的火把还要引人注目。
南门氏看到那个钱袋子,看了身边的掌事宫女一眼,那宫女却压低着头
南门氏摆了摆袖子,笑着说:“确实本宫当年盛宠,承蒙先皇厚爱,赏赐是一轮接着一轮。这些料子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去打点下人了。下人之间互相转赠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美丽的眼睛喝狰狞的疤痕,在她脸上争抢着人的目光,却都不如嘴皮子厉害。
“你还不认罪。朕没有什么闲工夫,你若早点认罪,说不准还能免一死罪,再如此狡辩下去,你自求多福。”齐聿冷冷地对她说。
南门太妃看着齐聿的嘴唇一字一句说出这些话,祁婳看着她的眼神由温柔到呆滞,由呆滞到苦楚,由苦楚到决然,由决然到愤恨……
她是爱他的。
祁婳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她终于懂得为什么她要来害自己,这是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她又嫉妒什么呢?
忽然觉得这个女人也是挺可怜的。
“小吴子伤势过重,怕是没有力气说话了。”幕提说道。
“既然已经半残,想必在司木局也待是不下去了。清理出宫吧。”齐聿冷冷地说。
“是。”幕提答应道,清理出宫,这是什么意思她自然懂得。
“皇上如果是杀鸡儆猴,那大可不必。”南门氏对齐聿说。无论何时何地都要避嫌!她几乎不能跟他一起这么说话。如今可以随意说了,确是字字揪心。
齐聿:“太妃倒是挺有气魄。”
祁婳在一旁看着,没有插话。忽然看到面前忽现一个黑色的身影。
“禀皇上,祀宫的人带过来了。”他说。
“嗯。”齐聿应了一声。
是采青、小沁和繁儿,祁婳忽然心一沉。她们三个也有关系么?
“拜见皇上,祀宫娘娘,太妃。”两人随之跪在地上。
南门氏回头看了一眼他们,没有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祁婳问道。
齐聿:“你不是一直在看戏么,那就一直看着就好。”
幕提:“方才已经打死了两个不会说话的宫女了,说吧,船上的熏香是谁做的手脚。”
三人面面相觑,在这种氛围和环境下似乎都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