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身体,温暖的体温,她感觉到了无限的安全感。
他们的头浮出睡眠,祁婳看到眼前是彧帝!水滴从他的额际沿着高高的鼻梁往下流……
“皇上?您怎么会在此?”祁婳张口问道。
“朕不在,你还有命活着问这句话么?”齐聿冷冷地说。
祁婳环视了一圈,傍晚夜幕下,周围是一望无际的黑色空洞,湖面宛如死水。
“我……我不是在寒钓么?鱼还没见吃钓,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祁婳脑袋还是晕晕的,浑身乏力。
齐聿不跟他多说,在水里面呢。她捞过祁婳的腰,把她抱离水中,然后足尖几点江面碎冰,稳稳落到湖边的巨石上。
“祀宫离这太远,朕不好这样送你回去,你就先到附近的飞雁台沐浴换过衣物先吧。”齐聿把她放到石面上,这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么?
祁婳第一想到的,就是不要麻烦人家,她此刻昏昏沉沉,却异常清醒这一点,连忙说:“谢谢你,不用麻烦了,我自个走回去就好。”
齐聿上下扫了一眼祁婳,“且不说以你现在这幅落汤鸡的样子回去,宫中肯定又是各种雅言流传,最基本的一个问题,皇宫这么大,你识路么?”齐聿满口嘲讽。
虽然你救了我,但是一定要这么说话么?祁婳没有力气,也不想说话。
齐聿把她横腰抱起,他可是没什么耐心的人。能跟她说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他抱着自己的走在湖边的小径上两人的衣服都被湖水浸湿了,祁婳头脑逐渐清醒,才感觉到有一种诱惑在彼此之间。
她脸禁不住飞红。
她想起,上次,也是这样,他抱着自己,走这儿,走着……
“皇上怎么会出现这里?”祁婳冷静地问道。
“你心也是真大,你该关注的,难道不是为什么自己差点丢了小命么?问这些做什么?”齐聿不以为然地说。
可是她比较想知道为什么他出现得这么及时,“可是我比较想知道为什么皇上出现得这么及时?”
“既然你觉得朕出现得及时,何必问为什么。”
天终于完全黑了下来,月亮也走出浮云,窥探着世间万千风花。
宫灯点了起来,薄弱的微光几乎也照不清齐聿此时正在走的路,可他却走得自信。
“应该是船和熏香除了问题,看来是有人想害我。”祁婳想起来,得出一个结论。
“这很正常,在这座宫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残害失去了生命,你不过是万千被害者之一。你比他们幸运,至少还活着,四肢也健全。”齐聿冰冰冷冷地说出冰冰冷冷的话。
至少四肢健全。祁婳皱了皱眉,觉得恶心。
“怎么?不喜欢朕这么说?”齐聿冷哼一声,“这么多年,朕见多了那些肮脏的手段。而这次,是你自己不长心眼。”
“是谁呢?还是上次黑衣人那一伙的么?”
“或许吧。”
祁婳对齐聿的救命的感激之情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迹,又是她们,那齐聿救自己不是份内的事么?
你女人害我,你救我充其量算弥补。
越来越亮,上了几个台阶,祁婳转头一看,是飞雁台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