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聿:“大人为官数十载,恪尽职守,是彧国之幸,大人请。”
一杯酒下肚,贤亲王:“中书令大人在朝直言不讳可是出了名的,当真是一代谏臣啊。”
洛王:“那可不是嘛。”
贤亲王:“不知昨儿彧国祀宫娘娘一夜未归长秋宫,下落不知。这事中书令大人知晓不知晓啊?”
南红:祀宫娘娘,他的女人么?
齐聿放下杯子,冷眼看他这两“哥哥”又想搞什么把戏。夜庄听到又是白祁婳的事,稍稍皱眉。
叶妃对这事已经不觉得奇怪了,看了一眼她的皇上,又继续跟她的小皇子说这话。
中书令看了一眼齐聿,面露不满地说:“祀宫娘娘要做什么老夫自然不敢过问。”
贤亲王举杯靠在膝前:“就前天夜里。当初祀宫着裳礼时,就有西朔叛逆分子作乱,坊间还谣传祀宫娘娘曾被贼人劫去过西朔。也不知这事是真是假。”
南红瞧见齐聿放下酒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右手甩着玉佩上的绿流苏,面不改色继续听他们说。
南红:这就是她这些年一直难以放下心的那个人么?处变不惊,胸有天地。
洛王朝齐聿拜言:“皇兄,如果真有这事,恐怕还得祀宫娘娘出面解释为好呀。”
“前天也是一夜未归栖龙宫,是不是朕也要跟你们解释解释?”齐聿反问道。
那洛王立刻朝齐聿跪下,贤亲王鄙夷地撇了一眼跪拜在地的洛王。
洛王:“臣不敢!只是如今西朔那个老昏君死了,新帝上位,手段不凡,说不准会派什么奸细个刺客混进我们彧国,臣也是为了彧国着想。”
“哦?你们消息倒是灵通,想的也周全。”齐聿笑笑说,也没有允许他起来。
贤亲王瞧见没意思了,又把中书令拉出来,故作惊讶地说:“哟!今晚这祀宫娘娘怎么没来呀?我说老夙,你那么凶神恶煞的,啧啧啧……”
南红瞧见这些,不爽到:“一唱一和,这群酒囊饭袋真恶心。”
夙微:“你小声点,别掺和。”
南红小声对他说:“他被那什么亲王故意刁难,你就这么作壁上观?”
“人家家里的事,关我什么事,再说了,我只是个芝麻小官,惹不起惹不起。”夙微给自己拿起筷子吃了两口菜,“再说了,你不担心那个贤亲王,你担心上面哪位?”
“我什么什么时候担心他了?”南红破口而出,声音没压住,引得对面的目光纷纷往这边看来!
夙微继续吃菜,南红也赶紧猫这腰拿筷子。
齐聿也往夙微那边撇了一眼,摇摇酒杯,“娘娘身份尊贵,今日伴驾进林,遇到两个蠢山猪,惊着了,今晚不出席。”
山猪?幕提和夙微对视一眼,齐聿身边的幕提低下了头。夙微举杯尴尬饮酒,不敢看齐聿。一石二鸟,昨儿的事了还记着呢,好大的火气。
贤亲王跟这边听起来,也知道是在指桑骂槐,“哼,”贤亲王跟齐戟关系不错,向来怨气深不服齐聿,“祀宫娘娘虽然美貌不假,皇上可别太骄纵了。宫廷乐姬出身,祀宫不比得叶妃娘娘这般才学门第都是没话说的。最重要的是,叶妃这种身世清白。”
叶妃一愣,她什么都没说也被搅进这滩浑水。
“贤亲王这此言放肆,贤亲王作为公族臣子,怎可妄议皇子生母和祀宫娘娘?”中书令斥喝道。
“本王只是实话实说,神婆抽一个签生辰八字选出来的人到底提防些。听说刺杀中书令大人的那个贱婢不也是祀宫的心腹?”
中书令一听这话,还没说话,齐聿就先发声:“那宫女是朕这边拨过去的,要说心腹,是不是还得问罪与朕?”
人家中书令就在对面坐着呢,他怎么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做皇帝做成这样南红也是第一次见。
一直没有出声的幕提此时开口:“这事我下令封锁消息,贤亲王是哪里来的消息?莫不是在皇宫内安插了眼线?”
虽然贤亲王素来仗着自己母妃年轻妖媚受先皇宠爱,向来目中无人。如今先帝西去,搞不懂他还嘚瑟这么?
安插眼线,这罪名可不小。洛王还跪着呢,贤亲王当然不认。
“朕听说,太妃近来身子不适,不知近来可好?”
贤亲王一听这话,察觉到不对劲,“谢皇兄关心,太妃安好。”
“哦?是么?”齐聿淡淡地反问,又对幕提说,“去把朕给太妃准备的生辰礼物带来。朕国事繁忙,还请贤亲王代为孝敬了。”
幕提呈上一个盒子,贤亲王谢恩,打开一看,是一尊我送子观音!他连忙把盒子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