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婳对他好奇起来:“子轩年级不大,诗倒是读得不少。父皇对子轩很严厉么?”
“父皇很重视子轩的功课,经常检查。琴棋书画御射子轩都是要认真学的。”
齐子轩说这句话并没有表现出丝毫委屈,反倒是又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祁婳仿佛看到了齐聿的模样,不愧是父子,还是挺相像。他的孩子,果然也很优秀。
祁婳看向长青湖,她的孩子呢?绿色的荷叶一层叠着一层,把水底的小鱼都遮在了水下,小鱼一点一点流来流去。
齐子轩看着祁婳愣愣地瞧着水里,问道:“娘娘似乎有些不开心?”
“没有呀,娘娘是看荷叶看痴了,”祁婳说着逗小朋友的话,也把自己逗笑了,看着他祁婳莫名觉得很开心,“子轩,荷叶用处大着呢,还可以做好吃的荷叶鸡。”
子轩:“荷叶鸡?子轩也喜欢吃,不过还是父皇宫里的李公公做得好吃。”
叶妃:“呵呵,咱们来这儿赏花来着的,怎么倒是聊起了吃食了?”
齐子轩抬头看着叶妃:“母妃,您平日里惯会做些糕点银耳粥,您知道荷叶鸡怎么做么?”
叶妃:“……”叶妃常年养尊处优,哪里会做这些,不免露出为难的表情。
祁婳一笑,蹲下来凑到子轩耳朵边小声地说:“子轩下次来娘娘的祀宫玩儿,咱们一起搭窑子窑荷叶鸡好不好?”她竟把在白祁玩的东西带到皇宫里了?
齐子轩眼睛瞪得像两个夜明珠,小孩子爱玩的天性硬是被祁婳勾了起来,他十分惊奇地说:“窑鸡?子轩还没有玩过呢,”他想想又低下头来,“可是父皇会不会不高兴,子轩可是皇长子,不该做这些事。”
祁婳笑得很灿烂:“没事的,父皇平日不到祀宫来,咱们悄悄地。”
祁婳这么一说,倒是让叶妃有点惊讶,眼前这位祀宫娘娘身份高贵,平时都是不近烟火的,现在居然会说出这样孩子气的话。
子轩还是不敢:“父皇会怪罪的。”
怎么连小孩子都知道怕他,祁婳脱口而出:
“怎么连你也这么怕他?”
祁婳这么一问,子轩倒是觉得祁婳有些奇怪了,“娘娘不怕父皇么?宫里的人都怕他。”
这会轮到祁婳有些不知怎么回答。
叶妃:“皇上是严父,子轩很敬重父皇是不是?”
子轩:“是的,父皇很厉害,子轩长大也要跟父皇一样厉害。”
“他怎么厉害了?”祁婳情不自禁问出口,对叶妃笑了笑,然后牵起子轩的手就往阴凉处走,叶妃也在稍后面跟上……
“父皇能熟背四书五经,精通棋艺。当初父皇给子轩选师傅的时候,只有左先生能跟父皇下完一整盘棋,其他的老头子与父皇对弈才几个来回,父皇便不愿再落子了。”
祁婳:“老头子?”
“娘娘见笑了,子轩惯会胡说,”叶妃轻轻勾勾子轩的鼻子,“小心让你父皇听到,罚你背书!”
“孩儿不怕,四书五经孩儿都背过了。”齐子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祁婳和叶妃相视一笑。
祁婳:“这么说的话,这位左先生棋艺到是了得咯?”
“人人都说左师傅是棋艺登峰造极,”齐子轩点点头,“但是还是输给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