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就有侍女过来了,“白姑娘,西朔长公主西陵瑰炙来了。”
她可以不见么?自然是不可以,“嗯。”她淡淡地说。
连接被两国帝王“请”进宫门,自己还真是有点面子。
公主?
她倒是第一次见,不知来人是什么样子。祁婳又有点好奇。
她依旧是靠在窗子旁边。
这位瑰炙公主果然人如其名,一身茜色的流沙裙子面若桃瑰,气焰似火。
广袖上衣绣五翟凌云花纹,纱衣上面的花纹乃是暗金线织就,点缀在每羽翟凤毛上的是细小而浑圆的蔷薇晶石与虎睛石。
碎珠流苏如星光闪烁,光艳如流霞,透着繁迷的皇家贵气。
迎面走来时一股傲人的气势放在旁人身上定是不敢直视的。
果然是有公主的样子,公主作为皇家女子自然是不俗,有的公主文静大方,有的娇蛮可爱,有的端静娴好,她却是活出了高傲华贵。
祁婳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瑰炙公主,太傲气的女子总是不好相处,祁婳第一眼就觉得她城府极深。
既然不喜欢,她也没有多客气,静静喝着自己的茶。何况自己被她父皇没理由地软禁在这里。
西陵瑰炙第一眼看到祁婳时,这女子一手拿着一只杯子,倚着窗子,削肩细腰,身材高挑,顾盼神飞,正歪着头看着自己。
这容貌跟父皇画像里的女子有几分相似,只是多了一点漫不经心。
这脸是所有孽缘的起始,她还要屈尊来着荒凉的地方就为了几句话,想来真是反感。
西陵瑰炙充满敌意,“你就是白姑娘吧,父皇唤本宫来跟你说说入宫的事宜。”
她客气都没有客气,不愿意浪费一刻时间在祁婳身上,但行为举止还是没有什么大出错。
入宫?祁婳倒是不理解了,“入什么宫?”
没想到她听祁婳这句,笑了笑,悠悠地坐下,“咱们心里的清楚,你也不必戴着张面具了。血笠门自你出现起就惨遭连接血洗,各据点被一一瓦解。本宫可不像父皇,自欺欺人与你无关。”
侍女连忙为她到上茶水,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事多了去了,你们可不要后悔。”
血洗血笠门?难道跟彧帝有关么?
不知为何,“血洗”这个词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一身玄衣,长发如瀑的那个彧帝。
玄衣无暇,可浸满红色鲜血仍旧是玄衣不是么?她脊背不禁生出一片寒意。
“在西朔量你也生不出什么大浪,以后好好伺候我父皇便罢。无论你愿意与否…”
“这是什么意思?
”祁婳打断她,冷下脸。
“这两天的这些奉茶又奉果的排场还不懂本宫父皇什么意思么?”西陵瑰炙端起一盏茶,慢慢地品着,“今天本宫来这里也是他老人家的意思,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本宫也不想追问你是什么人,你以后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