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在里,自然兵力布置会有悬殊。只是人人都漏算了了这面看似陡峭的,实则是最有漏洞可钻的崖壁。
声东击西,真是烂透的招数,可很是无奈,还是一入既往地又一次成全了某些人的阴谋。
看似崖壁高耸入云,垂直地面,无从下落。
可那群人自身轻功厉害得紧,两两相助以兵刃在崖壁上重凿而下,再加以斗笠缓冲,下到了地面。
禁军在近见此纷纷鱼涌而上,可结果却是应了那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那群人出手狠辣果决,不到片刻,大好男儿无一生还,东倒西歪…
多少男儿正值青壮,却无力改变命运无力扭转现状,只能无辜地去为了种植那结着私欲果实的罂粟以血培土,以肉培土…
再次无力看向那边,她被一人禁锢,然后直接往崖上托起,华服摆尾无力地长长垂下来,轻纱被风吹落,像一只白蝶,飘飘,飘,落…
“祭坛那边烛火灭了!”叶妃急切地说道。
彧帝往那边看,“叫人拿火把赶去照明。”说罢,一连吩咐下去,马上有一队人拿着火把骑马赶过去把祭坛围得通亮。
此时,祁婳已经被托到了崖上。崖上的夜风越发地大,吹得她的头发肆意乱舞。
她挣扎着往后看去,头发恍惚着她的双眼,只有红色的地毯红色的记忆…她的心似乎漏停了一拍。
远处禁军林立,百姓中的叫喊声也已经渐渐消停,杀戮被顷刻扼杀…
忽然自己肩上的衣服被人猛地拨开,后颈被拉开!
“没错!就是这个图腾…”话还未说完,只见一道白光乍现!
撩开祁婳衣服的那男子再也说不下去,他的颈动脉已经被划开一个口子,血液瞬间横流,溅红了祁婳身上的月白色礼衣,也震惊了在场的人。
谁知道他要做什么,这样无礼,也不枉死。祁婳把自己肩上的衣服拉好,扯了扯浸了血液的裙子,视线稍稍辗转,却在边角那里发现一个小孩,估摸着十一二岁,手上拿着一个弓弩…
一位大胡子的拿着砍刀的男人猛地快步上前,把祁婳的注意力拉回来,已经回天乏术。他回头恶狠狠看着自己。
祁婳倒是觉得有趣,在场的人她杀任何一个都是除暴安良,这样看着自己,难不成他们也有什么可笑的兄弟情分么?
“你看着我做什么?”祁婳也不怕他,一群人出手只为确保一人到手,无非是为人卖命的。难不成他们还敢杀了自己不成。
那男人手握刀柄的手握得隐隐发颤。
“仔细你的命。”不知道是谁说出了这一句话,一语双关。
祁婳听着是警告威胁自己,安分点。而那个男人听着,却是知道是提醒自己不要意气用事。
“快走。我们没时间耽搁。齐聿等会派追兵上来了。”脸上有疤痕的男人直直往树林深处走去,长长的锁链拖在地上,流下了一条血腥的痕迹。
忽然一只手在身后把祁婳打晕,一个身材高大的拿着斧头的人走过来把她抗在肩上,一群人匆匆离去。
那死了的男人就这么被丢弃在了原地,到底还是有点本事的,死是死在轻敌,死在银蛇的出其不意。
夜里很黑,也看不出是什么兵器。
其实哪里有什么兄弟情分之说,只是对自己活命几率的下降表示极其愤怒。
数十年的配合,少了一个人的默契,整个团体的活命几率当然大大打折扣。
祭坛广场灯火通明,浅草才能没马蹄,女子的长衣从马背垂下,长衣抚着长草,群马奔入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