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夜发生的事,那个人真是太过放肆。
夙微早就发现她脖子处的红痕,她肌肤本来就白皙,上了脂粉也难逃他的眼。见她这般动作不紧勾起嘴角。
只见那嬷嬷又走过来,不知从哪里取来一盏灯放在祁婳面前,幕提拉出两根银针在火焰上烧了烧。祁婳见此微微皱眉。
这女人还怕这么点疼么?夙微暗自玩味。
“你们好像很怕他?”祁婳忽然问出这么一句话,幕提抬头看了一眼祁婳。怕么?怕也不怕。
“不是怕,是尊敬。家主脾气不好,但对我们不差。”一根针扎了下去,祁婳顿时皱眉。
“幕,背后议论是大忌。”夙微放下茶杯说道。
幕提又抬头看了看祁婳,“是。”
祁婳转头看着旁边青瓷花瓶上镌刻的图案,手中摩挲着茶杯的纹路。白祁的血脉固然重要,可是这人真不是她能把持得住的,若真要如此纠缠下去,真的是一场豪掷。
可是母亲的带子在他那…
夜庄躺倚在院中的花树树干上吹风,感觉有人走近,便翻身而下,与那人一并走出外面。
“昨夜他在这里过夜。”夙微话语方落实,两人的脸色稍微沉了沉,“朝代更替就这几天了。”
“这女人不该这时候出现。”
“可惜了。”夙微淡淡说道,“那么精致的个美女要卷入这片风云。”
夜庄并不说话,眼睛似乎清明了些什么。
一行人骑着高大的马匹护着一辆宽大的马车缓缓前行。
幕提静静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真的不知为何那人会如此对她上心。不过,向来她也揣测不出他的心思。
祁婳忽然抬头,幕提才错过视线。方才在她殿中分明闻到了龙涎香的味道,便吩咐嬷嬷留意了一下。果不其然,上车前嬷嬷前来的禀报,被褥上是见红的。他昨晚必定是来过她那的,这才多少天?
两辆马车在长街上行进,缓缓驶向皇宫。
“幕姑娘似乎有些疑虑?你在好奇我的身份。”
“是。姑娘的出现出乎幕提的意料。”
“我与你一样,我也不知我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于他而言我究竟有什么可用之处。”
不知走了多久,耳边的鸟语林声渐渐消失,马车进了城门。
走了几条大街,车子渐渐停下来,是前面穿行过一条浩浩荡荡的人马,阻碍了她们的车子。
幕提撩起帘子查看外边情形,与此同时祁婳也撩起帘子看向外面。
迎面扑来一阵酒味,原来正对着的是一座酒楼,破旧的酒旗子暗红色,套在竹竿上在风中挥动。
再往上看,她发现有个男人在笑着看着自己,见到祁婳的视线触及,他儒雅地微笑着点点头。
男人凭栏而坐,穿着绛紫色的衣裾,身边站着几位浅色衣裙的女子。
只见那男人递了个东西给身边最近的一位,那女子便翻栏而下,杏黄色云雾烟罗衫若蝶翼她轻轻的落到祁婳的车子边上,微笑且谦恭地双手把东西递给祁婳,是把纸折扇。
那女人长得很是妖艳化着精致的妆容,祁婳犹豫了一下才疑惑地接过。
男人用的扇子,扇骨镌刻这精致的图纹,有浓浓的香气,掩盖住了酒香。祁婳抬头看向那男人,男人只是笑着看着她。
他好像对自己颇有了解的样子。
祁婳打开扇子,扇角坠着两束流苏结,扇面上写着几个字:白祁龍族后人洒楼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