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打个激伶,看向他,满脸疑惑。
那名士卒也停下脚步,呆呆看着他。
胡大用道:“若是如此的话,其它的马匹草料不是更少了?这样只怕他们连路都走不动了!”
众人连连点头,挑起大指。
冯将军连忙道:“为了能让元帅骑上马,其它的马匹,少吃些也是应当的。”
众人连连点头,看向胡大用,满脸期待。
“胡说!”胡大用蹦了起来,叫道:“事情恰恰相反!绝不能为了让元帅大人轻松些,就让全军的马匹吃苦,甚至丧失走路能力!我想,元帅大人是不屑于这么做的!是不是?元帅大人?”
他看向刑部尚书,满脸期待。
刑部尚书顿时脸变成的酱紫色,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好半天他才点头道:“不错!本帅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让全军吃苦。罢了,接着走!”
说完,他迈开大步,甩开膀子向前走去。
众人连连点头,看向他的背影,挑起大指。
胡大用“哼哼”道:“我们都辛辛苦苦走路,你还想舒舒服服骑着高头大马?想得美!”
众人脸上顿时刷下道道黑线。
队伍浩浩荡荡,蜗牛似的向前行进着,不知走了多久,红日西坠,天空变得昏暗起来。
队伍来到了片树林边,刑部尚书“哈哈”喘着气,直视前方道:“我们走了多远?”
冯将军弯腰拱手道:“不多不少,正好十里!”
“啊?”刑部尚书打个哆嗦,差点跌倒,“走了这么久,才这么点路?”他摇摇晃晃起来,眼前变得模糊,“本帅以为,少说走了三十里。你会不会看错了?”
冯将军看看左右,道:“没错!末将时常行军赶路,对所走过的路程远近,倍儿熟!”
他指了指西北方向道:“元帅所要去的峪口,离这正好三十里!”
刑部尚书低头想了会儿,道:“好!就地安营扎寨,埋锅造饭,休息一夜。明天加紧赶路,一鼓作气,务必要在日落之前赶到峪口!”
“遵命!”众人弯腰拱手道。
刑部尚书点点头,看着周围,前方距他几辆马车远的地方,有棵大槐树,水桶粗细,四五层楼高,树盖如荫。
他走到大槐树下,坐了下来,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道:“本帅在此休息,你们各去忙吧!到吃饭时叫我!”
“遵命!”众军校个个离去。
他倚着槐树,直翻白眼,舌头吐出半个巴掌长,道:“可把我累坏了!”
槐树皮龟裂,如同沟壑,树干中间还有个盘子大小的疤痕,将树皮翻开了。
他仰着头,看着那个疤痕,静静出神。
胡大用看了看左右,走上前,道:“元帅大人,反正现在也没有事,不妨我们坐而论道,谈论军机如何?”
内阁首辅连连点头,挑起大指,道:“妙!妙!”
玉空道长、冯将军等人也眉毛向上飞起,走了过来,看向他,满脸期待。
刑部尚书只是看着槐树上的那个大疤痕,纹丝不动,默不作声,好像没听到他们说什么似的。
胡大用脸“刷”地沉下来,道:“我等好心过来参赞军机,协助元帅立大功,他竟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