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怕,他们几个我们几个?俗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些家伙欺人太甚,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把他们手里的枪抢过来,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一时间,场面极度混乱。
又是几声对着天空的枪响。
浩浩汤汤的几辆车开过来,为首的车子纤尘不染。车上下来一个人,穿得人模狗样的,满脸怒意:“怎么回事!”
恶人跑过去先告状。又是一番叽里咕噜的交谈,那人眼神一狠,看向冬荷的眼神轻蔑至极:“胖成这样子,大象比你都懂事!”
玫瑰忍无可忍:“她只是胖着玩玩!”
铿锵有力的话髣髴针头般大小的针,戳着男人的脊梁骨:“不像你,丑得那么认真!”
“……”
又是黑乎乎的伤口。
那人面容扭曲,抬手,跟在身后的士兵们有一次把伤口对准他们:“既然不想活,那就都去死吧!”
关键时刻,落荆棘挺身而出,连面具都没摘下,直接动手甩了那人一个大耳刮子。
“你——”
“住手!”
震慑力十足的日语,让所有鬼子你看我我看你,都暂停了手上的动作,“城隍庙恢复正常,谁也不许封!”
“谁?少在那里装神弄鬼,给爷爷滚出来!”
这嚣张的气焰,仿佛天下没有可以治他之人。
河水上的涟漪闪过一道黑如水墨的人影,清冷孤绝,仿佛永远凝霜的露珠,再也看不到光和雾:“你确定?”
凌厉的眼神刮出锐利的刀子,酒瓶一甩,为首的桀骜日本兵立马吓软了身体:“小、小姐……”
“叫我周太太!”
“可、可是司令他……”
“我的事,用不着他来管,你们可以滚了!”
“可、可是司令下令,三日内不许沪上有任何的喜事……”
“这么听你们司令的话,你是狗吗?”黑衣女人面露慵懒,冷笑,“你的确是条狗,他的走狗!”
捡起一杆长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回去告诉他,入乡,便要随俗!”
赶走一波气焰嚣张的家伙,女人晃晃悠悠进了一处酒馆:“有酒吗?”
店老板犹豫片刻,问她:“你是RBR?”
“嫁了个ZGR。”
立马被驱赶:“走走走,我这处没有酒卖。”
“酒馆怎么可能没有酒?”
质问的眼神孤清冷傲,半点不信他的话。其实刚才发生的一幕,店老板看得一清二楚,可他就是不想卖给作威作福的鬼子。
一张银票从落进店老板的眼前。
“够不够把你这里包下?”
余光见到一个带着粉红猪猪头面具的男人,还有他身后的两女一男。目光停在玫瑰身上几秒,顿时一改先前的厌恶,笑眯眯躬身:“玫姑娘您来了,今日要几坛?前些日子酿的果子酒加了您说的几样东西,果然很烈,都是一杯就倒……”
又见玫瑰在挤眉弄眼,店老板忙问:“你的眼睛……抽经了?”
玫瑰:“……”
无奈叹了口气:“眼睛没事,心在抽筋。”
店老板的嘴角抽经了,急忙给自己找事情做:“……趁今日除夕,我给你拿几坛试试。”
边说边往地窖里走。
落荆棘乜斜过来,正进行头脑风暴的玫瑰心虚一笑:“我可以解释的。”
“喜欢喝酒?”
语气并非盛气凌人,也没有生气的情绪……玫瑰在心里分析片刻,扯他的袖子撒娇:“夫君~”
“买。”
“好嘞~”
这样有钱任性还疼人的夫君,给她来一打!
香浓清醇的果子酒,一闻就知绝非凡品。酒未到,味道却已香飘数里,不禁垂涎。
玫瑰把头抻得老长,翕合的鼻尖不停往酒坛上凑,瞥见黑衣女人也同样迷醉于这股酒香,还问说:“这个酒怎么卖?”
店老板:“不卖。”
被玫瑰拦下,说:“这个酒的确不卖,适合送人。”
拿了一坛送给她。
“我丈夫教过我,无功不受禄。”
一摸兜,这才发现自己出门没带钱。想了想,问老板要了纸和笔,在上头写下一个名字:“你们可以去这里拿酒钱。”
这瓶酒的吸引力,对她来说并不仅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