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不断往回报着坏消息,慕容白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禀殿下,我们的天字营已经被杀没了!”又一个士兵冲了进来汇报。
见二皇子一言不发,墨衣便冲那人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出去。
营帐中的一位将军很是气愤,语气不善道:“我看还是投降算了,也好过这么多弟兄们白白丧命,早就知道这招根本不行,反倒是被对方算计了一通。”
闻言,慕容白缓缓抬起头,眼底杀气乍现,满是戾气。
“你再说一遍。”他平静的语气下,隐忍着怒火。
“说就说,与其白送命,还不如投降。”
这些将军们表面上听从慕容白的话,其实私下里都瞧不上他的出身,不知道说过多少笑话他的话,自然也对他没什么尊敬。
慕容白拍案而起,将屋内装饰用的佩剑突然拔下,走上前当着众目睽睽之下,一剑刺穿了那个将军的胸膛,长剑上满是鲜血,一滴滴地掉落在名贵的地摊上。
其他人见此全都吓得呆若木鸡,谁也没想到二皇子竟然在阵前杀大将,这可是行军打仗的忌讳。
“今后若是再让我听见谁说要投降,就和这个人的下场一样!”慕容白说着便将手中的佩剑狠狠地摔在地上,转身出了营帐。
他亲自去牵了战马,他倒是要看看,自己带来的十万大军怎么就打不过晋国那些士兵。
扶桑国可是列国之中数一数二的大国,若是连一个立国还不到百年的晋国都打不过,日后还怎么让周边小国信服,心甘情愿地进贡,那他们大国的威严何在。
慕容白亲自骑着战马直奔前线而去,墨衣自然也追着他家殿下而去。
这场仗足足打了一晚上,军营外面的荒野都被血迹沾染成鲜红色,晨光破晓,顾景鸿亲自系上披风下了瞭望台。
转身的时候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便又向那边瞧了一眼,发现并不是他的错觉。
只见在瞭望台上,有一个身量娇小的小兵正坐在地上打瞌睡,也不知梦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还带着笑意,连口水流下来都不知道,想来应该是个吃东西的美梦。
顾景鸿无奈一笑,走上前在裴妆面前蹲下,一把捏住她的鼻子,让她无法呼吸。
“嗯?”裴妆不满地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见顾景鸿正在看着自己,立马精神起来,将他的手打开,惊道,“陛下你怎么发现我的!”
“所有人都在整装待发,如临大敌,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睡大觉,不想被人发现都难。”顾景鸿冲她耸了耸肩,很是无情地嘲笑道。
旁边几个侍卫跟着偷笑,令裴妆很是没面子,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其实我也是才刚睡着的,昨晚上一直很清醒,不信你问兰儿。”裴妆说着便回头要找兰儿替自己作证,结果一回头那小丫头睡得正香,比她刚才的样子还要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