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向窗外搂搂抱抱,腻腻歪歪的二人,幽幽地说:“希望大哥他是真的浪子回头,而不是一时新鲜。他现在对佟梨这么好,万一哪天再厌了佟梨,估计佟梨会发疯。”
“感情的事谁能说得准呢。”江鹤棣视线落在江鹤峤身上墨眸微眯,若有所思,“感情之所以叫感情,就因为它只是一种感觉,而感觉是最容易变化的。就像以前,我以为我和江鹤峤势不两立,一辈子都不会达成和解,没想到现在却冰释前嫌了。”
冰释前嫌倒也算不上,但两人的关系的确比以前好一些了。
至少两人能安静地同桌吃饭,也可以和颜悦色地说几句话,而不像以前那样动辄动刀动枪,拼得你死我活。
江鹤棣伸手拉起我的手,放在掌心里握着,低磁动听的声音传进我的耳中,“不过你放心,我对你的感情永远不会变,咱俩之间都不单单是感情爱情和亲情了,还有革命友谊。”
我白了他一眼,“说得真好听。”
窗外,江鹤峤的视线落到佟梨的手背和手腕上,凤眸一眯,马上拿起她的手腕问道:“这是谁弄的?”
佟梨垂下视线,“是那小偷。”
江鹤峤眸子瞬间充血,“他母亲的,居然敢打你,我都不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他居然敢打你!等老子找到他,一定砍了他的双手不可!”
佟梨眼角噙着泪,欲言又止。
江鹤峤忽然想到什么,视线落到佟梨的裤子上,咬着牙根说道:“不只要废了他的双手,老子还要给他连根拔起!他母亲的,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动我的女人!”
他越想越气,额头青筋隆起,抬起拳头,一拳头捶到车子上。
“咚”的一声,从车窗传到我的耳中。
佟梨吓得呆住了,泪眼汪汪地看着江鹤峤心思万千,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江鹤峤是真的怒了。
他从西装裤兜里掏出手机给他手下打电话,“那两个挨千刀的贼瓜子,有没有抓到?”
他的手下说:“峤少,我们还在找,因为是小贼,不是大盗,根据警方提供的线索,找起来有些麻烦,恐怕还得过一段时间,一有消息我们就给你打电话。”
江鹤峤嗓门骤然提高,冲手机大吼:“废物,一群废物!找两个小贼都这么慢,我养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快去找?一天之内如果找不到,你们全收拾铺盖滚回家吧!”
他撂了手机。
佟梨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怯生生地看向江鹤峤,神情悲伤又带着委屈,“鹤峤,你是不是介意,介意我被人那男人碰过?他没有那个,没到最后一步,就是他有那个意图,但我一直在挣扎,宁鸢又很快带了人来……”
尽管佟梨这样解释了,江鹤峤依旧戾色不减。
他寒着一张俊美面孔,“阿梨,你别担心,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气那俩小贼,他娘的,我捧在手里小心翼翼呵护的女人,我都不舍得动一根手指头人,他们居然给我打成这样!”
他捧起佟梨的手,修长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手上已经结痂的血印和手臂上的淤青,心疼地问:“疼不疼?”
佟梨吸了下鼻子,“还好,现在已经不是很痛了。”
“那就是之前很痛了。”江鹤峤握着佟梨的双手贴到自己的胸膛上,眉头蹙成个疙瘩,“等我抓到那俩小贼,一定把他们鞭笞三百回,替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