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我苦笑了声,就不该让她进门的。
或许她泼我热水时,就想到要用这一招,把我赶出家门了。
真是鸠占鹊巢。
我不停地按门铃,可她像没听到似的,压根就不来开。
我只好离开花漾城,去附近酒店开了间房先暂住一晚,等明天再想办法。
办好入住手续后,我拿着房卡来到房间。
走进浴室,脱掉衣服,看到肩头被烫到的皮肤已经红肿,还起了两个透明的水泡。
我把烫伤药膏小心地在烫伤处抹匀。
伤口依旧火辣辣的疼,疼得睡不着觉。
挨到天亮后,好不容易眯了会儿眼。
再一睁眼,快十点了,公司九点上班。
虽然我是老板,但是也不能无故迟到。
我所在的团队每天九点半开晨会,商讨当天要拍摄的内容和创意。
我不去的话,我们团队的工作就没法开展。
我匆忙爬起来,跑到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下。
化妆品没拿,没法化妆,幸好包里有只口红,简单地涂了一层。
等我赶到公司时,已经十点半了。
团队的成员都在等着我。
开会商讨完今天要拍摄的主题,可我因为昨晚几乎没睡,再加上肩膀皮肤被烫伤,状态很差。
硬要拍摄的话,效果并不好,只能做些准备工作,明天开拍。
中午吃饭时,我抽空回到花漾城。
拿出钥匙开门,这次连钥匙都插不进去了。
我妈她居然叫了开锁公司,擅自把我的房门锁换了。
我被她气到内伤。
这个女人典型的窝里横,对别人屁本事没有,就对付我有本事。
我跟江鹤棣结婚时,江家给的那一千万彩礼,我让她留一部分当养老金,结果呢,被殷永利哄着骗着弄走大半。
后来殷永利的公司被江鹤棣收购,钱给得不算少,可我妈却一分没捞着。
殷永利判刑后,我妈被殷永利的儿子赶出来,几乎是净身出户,连身换洗衣服都没带出来,更别提殷永利给她买的那些金玉首饰了。
她拿他们没办法,被人家欺负到不行。
却转过脸来欺负我。
欺负我倒挺有本事的。
我返回公司。
草草点了个外卖吃下。
吃完后没多久,江翎敲门进屋,让我拿出手机刷刷江都的娱乐新闻。
我不知江翎什么用意,但还是照做了。
江都娱乐新闻昨天的头条,是江宗城特意授权媒体宣布的江鹤棣和贺娉娉订婚的消息。
今天的头条居然换成了江鹤棣密会前妻,订婚前夕和前妻旧情难断之类的内容。
正文里配的照片是我和江鹤棣在医院里一前一后地走,以及他把我揽在怀里亲吻我耳垂的照片。
还有昨天我回来推门进写字楼的照片。
连我上班的地方都拍到了。
我忽然意识到昨天鬼鬼崇崇跟踪我的那个一身黑衣黑帽的人,应该是哪家媒体的狗仔。
很快,评论区里有人扒出江鹤棣的前妻是新晋美食网红“宁子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