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仰头大笑的模样,修长脖颈上鼓起的喉结,随着笑声一颤一颤的。
我忽然想伸手去掐住他的脖子。
最好一下子把他掐死。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在脑子里模拟了一下。
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依我的力气掐不死他。
他死不了,盛怒之下肯定又会打我。
我摸了摸脸颊,刚才被他打的那一巴掌,到现在半边脸还肿着呢。
江鹤峤笑完之后,停下来看向我,“还是算了吧。等你把孩子生出来后,再让他知道这个消息吧,现在还太早。你说是不是?”
我抿紧嘴唇不说话,心里恨不得掐死他。
他这种人,其实是顶自私、顶冷血的人。
不把别人当人看。
所有人都是工具,他可以利用的工具。
只要能达成他的目的,才不管别人死活呢。
这种没有道德底线的人,让人可怕。
说是助理的错误,让我成为替他代孕的人,谁知是不是他一手操纵的?
“我在问你话呢,回答我。我不喜欢别人不说话,如果你再像这样不吭声,我现在就把你从车上推下去!”
江鹤峤忽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让我的目光和他对视。
狭长的眸子里露出阴狠的目光,像极了冷血动物的眼睛,让人生觉得脊背发凉。
我只好硬着头皮回道:“是。”
换来江鹤峤一阵讽刺似的大笑。
他松开我的下巴说道:“你这样木头似的女人,不懂风月,不解风情,连句中听的话都不会说,真不知我二弟看中了你什么,还当个宝似的,啧啧。”
被他公然羞辱,我心生不忿,说:“我煮得一手好菜,心地善良,实心实意地对他好,从不耍花招,在他落难时不离不弃。这些,还不够吗?”
这次换江鹤峤沉默了。
因为他身边女人虽然走马灯似的换,可是都是冲着他的钱来的。
倘若他身无分文,估计身边留不住一个女人。
哪怕杨凝氤,也不一定真爱他。
接下来江鹤峤没再说一句话。
我松了口气。
终于可以安静片刻了。
都说伴君如伴虎,伴在江鹤峤身边如坐针毡,比伴虎还可怕。
半个小时后,车子终于抵达医院。
江鹤峤先下车,下车后,他弯腰把我从车里抱下来。
我挣扎了几下拒绝被他抱,医院明明有担架,有推车的。
不知他为什么非要抱着我,搞得这么暧昧。
江鹤峤威胁我,如果不听话,就把我拉回去,任由我自生自灭。
我只好随他。
来到急诊中心,挂号后拍片,结果出来了,左脚内踝裂隙性骨折。
医生帮我涂上药,打好石膏,叮嘱要卧床静养,不可过早负重。
医生给我开了一些孕妇能吃的药后,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
江鹤峤带我离开医院。
返回别墅后,江鹤峤把我送进卧室。
临走前,他告诫我:“你好生待着,如果再不安分,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到时我会让人把你关进狗窝,跟狗住个几天。如果还不改,下次就直接关进蛇笼……总之,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他说话的语气极为平淡,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