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他不在,快速解掉身上的浴巾,换上酒店的睡衣,重新躺下。
眼皮开始发涩,困意袭来。
后面听到江鹤棣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了,隐约又听到他穿衣服的声音。
我想问问他要去哪里?
可是因为太困,眼皮都睁不开了,话更是不想说。
没多大会儿听到开门的声音,江鹤棣出去了。
我又困又难受,身子也懒得动弹,没多久就睡沉了。
梦到自己在深山里绕啊绕啊,怎么绕都绕不出来,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只硕大的黑熊朝我跑来。
我吓得没命地跑,那只黑熊紧追不舍,无论我怎么跑,都甩不掉它。
最后我没力气了,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只好闭上眼睛屏住呼吸装死。
黑熊趴到我身上,在我的身上、脸上嗅来嗅去,吓得我连心跳都止住了,谁知黑熊却猛然朝我脖子上咬去。
我吓得“啊”地发出一声尖叫,眼睁睁地看到面前的黑熊变成了唐娆娆的脸。
我刚要把她推下去,黑熊却瞬间变成了江宗城的脸。
我朝江宗城苦苦求饶道:“不要赶我走,不要把我和麟麟分开!”
没成想江宗城的脸又变成了卢根的脸,再往后是那个姚娆,和泼辣的红红……
几人的脸来来回回地换,变幻莫测的,最后又成了江鹤棣的脸。
然后我就醒了。
醒来才发现身上烫得厉害,非常难受的感觉,又冷又热。
明明冷得直哆嗦,可是额头和后背却冒冷汗。
四肢骨节酸疼的要命,嗓子也渴得冒烟。
想下床去倒杯水,可身子像有千斤重似的,抬不动,甚至连抬手打开台灯的力气都没有。
我呓语似的喊道:“水,水,我想喝水。”
喊了几声后,听到江鹤棣的脚步声朝我走来,
他伸手打开台灯,照亮了半个房间。
江鹤棣摸了摸我的额头,吃了一惊,“怎么这么烫?生病了为什么不早说?”
我有气无力地说:“昨晚就开始烧了,下午在会所吃了感冒药和退烧药,好一些了,谁知半夜又发烧了。”
“走,去医院!”
江鹤棣一只手伸到我的脖子下,另外一手探到被子里,想把我抱起来。
结果他的手却摸到了我的腰上,滑滑软软的一片肉
江鹤棣怔了下,我也愣住了。
昨晚睡觉前我明明换上了睡衣
难道是后半夜发烧了,手无意识地把睡衣解开了?
江鹤棣想避开我的腰,手指下意识地往下滑了一下
他指尖冰凉,与我肌肤相接,瞬间产生了一阵麻酥酥的感觉,像触电似的。
我想让他住手,可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嗓子里像被塞了团棉花一样。
江鹤棣俯着半边身子,脸正对着我的脸,呼吸近在咫尺之间。
我望着他,他望着我,眼观鼻,鼻观心。
男人的鼻吸渐渐变得急促,我的心脏也跳得越发厉害,双目渐渐变得潮湿如水。
江鹤棣不知何时由冰冷变得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