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棣抱着我双腿一跃跳进去,迅速发动车子。
一脚油门,车子往前飞出去,像离弦的箭似的。
风裹起我的假发和大衣,发出“飒飒”的声音。
虽然很冷,但觉得很畅快。
从未有过的畅快。
我扭头朝后看了看,那群人追着我们的车一直跑,连跑边大声呵叫我们停下。
可是他们腿再快,哪里能比得上跑车?
很快就被远远地甩在后面……
“坐在我腿上舒服吗?”江鹤棣沉声问我。
因为离得太近,他一说话,耳边呼出的热气正喷到我的耳朵上,痒痒的。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坐在江鹤棣的腿上,这样会影响他开车的视线,很危险,急忙挪到副驾驶座上。
等我坐好后,江鹤棣按动敞篷按钮,敞篷慢慢降下,把车子罩起来。
车子密封好后,暖和多了。
我悄悄拿眼去看江鹤棣。
得亏他来了,靠着我自己的力量,不知猴年马月才能逃出那个鬼地方。
江鹤棣伸出一只手握住我的手。
我把手反过手,同他十指交握。
这一刻心里暖意融融。
但是江鹤棣现在正在开车,且车速飞快,这样分心容易出事。
我抽回手,朝他嗔道:“好好开车。”
江鹤棣冲我微微一笑,收回手,专心开起车来。
我问他:“你跟那个姓华的人是怎么认识的?以前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我现在一肚子的疑问想问问他。
江鹤棣看我一眼,微微勾了勾唇,“以后再告诉你。”
得,还卖起了关子。
我又问:“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还那么精准地找到了我所在的会所?”
“你忘记用谁的电话打我的电话了?”
我怎么会忘呢?
在车站附近,我曾经用卢根的电话给楚烟洲打电话借钱,结果下意识地拨成了江鹤棣的号码。
后来江鹤棣又给卢根打过电话。
依着他和他手下人的办事能力,想查到卢根的具体位置并不是件难事。
找到卢根,再找我就容易了。
让我疑惑的是,他明明和江宗城一起联手派那个姓吴的司机把我送个这种鬼地方来,为什么还不远千里地赶来救我?
难道又是因为愧疚?把我送走后,又良心发现,后悔了?
越想越觉得难以理解。
短暂的感激之后,心里生出种憋屈的情绪,渐渐蔓延,发散。
就因为他和江宗城这番操作,我差点成了“天上人间”的小姐,甚至差点成为那个傻子的媳妇。
江鹤棣并不知我此时心思万千,专注地盯着前方开着车,一路把车子开得风驰电掣。
最后车子驶进市区,停在一家宾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