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反抗了几下。
可是男女力量悬殊,我根本就反抗不了,反而被他抱得更紧,索性不再反抗。
他的吻密密麻麻地下来。
在我的脸上、额头上、鼻尖上啄着,最后吻到我的唇上。
他的唇很热,我的唇更热,像两块烧红的碳似的。
江鹤棣缓缓闭上眼睛,那种像过电似的久违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我发现直到现在,我对他的一切还是难以抗拒。
正当我沉迷其中难以自拔时,江鹤棣却忽然松开了我,站起身,用手整了整身上揉皱的衣服。
我愣了一下,不知他为何忽然中断下来?
身体和心理上都有一种浓浓的失落感。
隐隐地渴望他继续下去。
可江鹤棣整好衣服后,却径直朝床头柜走去,端起那碗燕窝羹返回我身边,把碗递到我手里,“该凉了,快吃吧。”
我并不伸手去接碗,只拿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说:“你喂我。”
之前在香城医院住院时,我身体不舒服,他喂过我几次。
后来在何家受伤,他也喂过我。
我喜欢被他喂食的那种感觉,有种被宠爱的味道。
江鹤棣笑了笑,没说话,眼底却涌起一股类似于宠溺的神情。
他拿起汤勺,舀了一勺燕窝羹递到我唇边,“来,张嘴。”
我张开嘴,吞下一口燕窝。
仔细咀嚼了几下,燕窝加了冰糖的缘故,清甜可口,并没有反胃呕吐的感觉。
我缓缓地把燕窝咽下,江鹤棣又舀起一勺递到我唇边。
我张嘴含下,却并不咀嚼,起身坐到江鹤棣的腿上,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把嘴对上他的唇,将燕窝吐进他的嘴里。
江鹤棣没想到我会做出这样的操作。
他动了动手推开我,但手里端着碗,怕把燕窝弄撒了,再烫着我,只好任由我胡来。
他想把燕窝吐出来,可是我的唇堵着他的嘴,让他吐不出来。
江鹤棣有些哭笑不得,但他今天不知怎么的,脾气特别好,也特别纵容我的样子,慢慢地咀嚼着燕窝。
把燕窝咽下后,江鹤棣望着我潮湿的双眼,呼吸渐渐变得不再平稳,凑到我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低声在我耳边说道:“这会儿怎么不怕了?这样撩拨我,就不怕我吃了你?”
我脱口而出道:“谁怕谁啊,有种你就来啊。”
听闻我的话,江鹤棣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诧。
不只他吃惊,连我自己也吃了一惊。
我急忙掩住嘴,脸上泛起一抹酡红,直红到了耳朵根。
我羞得把头转身窗外,不敢再多看江鹤棣一眼。
以前的我,总想在江鹤棣面前维持一份脆弱的自以为是的完美,所以事事拘谨,放不开,谨言慎行。
哪怕夫妻之事也中规中矩,从不敢造次。
即使内心燃烧着熊熊热火,对他的爱热烈得宛如飞蛾扑火,可表面上依旧呈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离婚后忽然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再加上后来经历动手术、化疗、中枪等一系列磨难,九死一生,好像慢慢就把身上那层厚厚的拘谨摆脱掉了。
“你就打算一直这样坐在我的腿上?”江鹤棣的话将我拉回到现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