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点点生育的用处都没有了,对江家来说,形同于一个废物。
江家这种世家,自然不需要废物。
我被江宗城的话打击得无地自容,面红耳赤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过后想想又忍不住生气,家世的事是我的原因吗?
患癌的事,也不是我想的啊。
当初我嫁江鹤棣时,他不嫌我家世不好。
现在看我没用了,就把我扫地出门。
这不是“过河拆桥”是什么?
原本是我和江鹤棣两个人的事,现在江宗城一插手,顿时让事情变了味道。
我用手臂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望着江宗城的脸,颤抖着嘴唇说:“爸爸,不,江伯父,不想让我回来也可以,请把麟麟还给我。麟麟是我生的,他还小,不能没有母亲。”
江宗城抽动了下唇角,露出个讳莫如深的笑容,“你在威胁我?”
“不敢。”
我垂下眼睛,望着桌面,“我只是想要回我的孩子,请伯父理解一下一个母亲的心情。”
我这身体条件,恐怕再难有第二个孩子了。
江宗城既然让我不要再回江家,肯定就不会再让我和麟麟见面。
按照他的意思,江鹤棣会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富家女结婚。
麟麟也会顺其自然地成为那个女人的儿子。
而我,将会从麟麟的记忆里消失得一干二净。
以后麟麟会认那个女人为母。
凭什么?
我好不容易才同我的孩子相认,又要再一次失去他?
江宗城似乎曲解了我的意思,眼里闪过一丝讥讽。
伸手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一个支票本,用笔刷刷开出一张支票,撕下放到我面前。
我看着支票怔了一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五百万,足够了,市面上找个代孕也不过几十万。至于这两年你对鹤棣的付出,一套棣园已经绰绰有余了,不要太贪心。”
原来他对我和江鹤棣的事,了如指掌。
我盯着支票上一连串的零,忽然觉得从未有过的屈辱。
江家压根就没把我当人看,想让我来就让我来,想让我走就让我走。
他们觉得金钱可以支配一切,没有什么是钱不能解决的问题。
江宗城见我盯着支票沉默不语,失了耐心。
站起来踱出去几步,声音威严地对我说:“拿了钱离开江都,换个城市生活。你还年轻,以后会有更好的人生,鹤棣不适合你。”
不只不让我见麟麟,还要剥夺我在这个城市生活的权利。
我权衡了几秒钟后,站起来对江宗城说:“钱我是不会要的,我也不会离开江都。至于麟麟,我要定了。”
我的声音虽然不大,语气却斩钉截铁。
感觉自己从未像今天这么有骨气过。